项平身体没有动,脖子和手像蛇一样拉长,他身上的气味熏的人眼睛刺痛。
他的脸靠近时柴戈心脏都快停跳,如果不是牧清安渡给他带着花香的气冲淡了一些气味,他估计自己会立马吐出来。
尽管眼睛很痛柴戈也不敢闭眼,红血丝在眼白上蔓延,像碎裂的玻璃,他在想,如果项平突然发难他抽出匕首反击要多快才能成功。
所幸没有。项平凑到他们面前嗅了嗅,额头上的腐肉在蠕动,铜钱面具晃了一下,他伸出手扯了扯面具,手腕上的铃铛猛地响起,声音大如雷鸣,他唰的一下缩了回去,带着铃声离开。
铃声渐渐消失,牧清安停止了渡气,柴戈仰头靠着桌子大口呼吸。牧清安先钻了出去,然后半蹲着把柴戈也拉了出去。
“你”柴戈感觉他拉着自己的左手触感不对,低头一看他的手变成了树枝,手指上还开着一朵朵的木香花。
“很快就好。”牧清安不是很在意,他随手扯下一朵花递给柴戈,神神秘秘地说,“你知道那个洞通往哪里吗?”
柴戈叹了口气接过花,“二楼?”
“是三楼!”他兴冲冲地说,“里面有好多东西,要不是项平突然进来我还能给你拿两样回来。”
“东西很多?”柴戈问他,“都是些什么东西?”
牧清安想了想:“很杂很乱,有小孩子的玩具,药盒子吊瓶针筒,一本一本很厚的书,大屁股电视,奇奇怪怪的牌,还有那个,雕像,”他嘶了一声,“那个西方人的那个,什么耶”
“耶稣。”
“对,好多这个耶稣像,还有抱着孩子的圣母像,和我们的玉帝王母观音佛祖,很多。”
柴戈想象不出那个画面,他从来不信神佛,见过的也少,更让他在意的是诊所为什么会有个洞通往三楼。
“要去看看吗?”牧清安问。
“不,”柴戈把花放进兜里,“先看完一楼这几家铺子再去。”
牧清安没意见,跟在他后面出了杂货铺。
杂货铺旁边是家维修店,除了修理各种家电还负责简单的水电装修,铺面很大,但东西很多,地面放着各种各样的老旧家电,左边靠墙有张大沙发和矮桌,门口放着几个工具箱,地面也有些黑。
柴戈往里走时没注意绊了下,牧清安刚蹲下身看拆了一半的电视机,听到动静转头,看见柴戈踉跄着站稳。
“怎么了?”他立马起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