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兰坐在周宗主的身侧,左手被握的有点疼,她怀疑周宗主是不是听到她与廉世清的全部对话了。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整个登云楼静悄悄的,外面不远处站着全副武装,披甲执锐的将士们。
屋内气氛冷凛,廉大人压抑在喉间的咳嗽音偶尔响起。
“是下官莽撞,言语不当,还请将军责罚。”廉世清整理好衣物,艰难起身行了个礼,打破了室内的死寂。
萧洛兰见他疼得脸色煞白,想到这人的无妄之灾是自己引起的,抿了抿唇,被茶水浸湿的袖口贴在手背处,冷冷的,周宗主一来,似乎屋内温度也下降了。
廉世清腰弯的更低了些,只觉如芒在背,他咬牙不再出声,只望着将军夫人绣着花纹的裙裾。
萧洛兰见周宗主眯眼盯着廉大人,眸光越发阴沉,面色也冷的吓人,心瞬间紧了起来,她轻声开口道:“廉大人,你先下去吧。”
廉世清听到将军夫人的话,过了一会慢慢退了下去,离开时,他带好房门,挺直了身体,走出登云楼时,就见整条街道已经被全部肃清。
他摸了摸闷痛的肺腑处,还好,并没有骨折,自己也未吐血,廉世清想起节度使在军中流传颇广的异于常人的力气,狐狸似的眼睛闪过沉思,这是给他留的情面吗?毕竟他现在是夫人那边的人。
寒风吹面,廉世清忽的露出一个笑容,而后从容离去。..ćőm
登云楼内。
萧洛兰想拿出自己被握紧的手,试了几次并没有成功。
“廉世清告诉夫人的封号了。”周绪大掌稍微松了松,让夫人的手不要挣扎的太过厉害,纵是如此,夫人的手背还是蹭红了一片,周绪盯着那一片红痕,用拇指指腹慢慢摩挲着,却始终不让夫人的手离开自己的掌控。
见周宗主说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萧洛兰想了想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周绪摩挲着的动作未停,日光剪影,他沉静的面容有种冰冷的味道,盔甲反射着寒光。
萧洛兰反手主动握住周宗主的手,声音轻柔:“我知道,你是为了那个封号不愉,但是我并不在意那个封号,它”
周绪看向夫人,眼珠子乌黑,像是深潭,第一次打断夫人的话:“我在意。”
萧洛兰银牙轻咬唇,不知该怎么开解,她一直不说就是想淡化这件事,其实她真的无所谓的,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平常这个封号还用不着,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