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袤无垠的星空之下,天山北路的厮杀还在继续,因节度使大人下达的命令,要将这支偷袭小队永远留在这里,所以拓跋阿骨以及铁勒族的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了这百人骑兵小队。
一队掩护,一队包抄,两面夹击,形成狭角之势,一点点的收紧包围圈,困住拼死反抗的突厥人。
这些突厥人装备齐全,不仅带着弓弩,还有圆月弯刀,骑术更是精湛,直直追出上百里才把他们围困住,拓跋阿骨抹掉脸上的血,他骑在马上,对那些曾经和他同在一处草原天空下的突厥人并无一点心软,反而杀意越浓,这些身手不俗的对手射死了好几个拓跋族的族人,铁勒人的伤亡比他们还大。
不过这支突厥骑兵小队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约莫百人,现在只剩下了大半左右。
因为拓跋族有最好的马,有最快的刀,有最利的箭!对上这些突厥人又有何惧?
拓跋阿骨冷冷的望着那些突厥人,目光在他们各种的金饰上略过,没过一会后方的拓跋族人逐渐追了上来,每个人的手中都带着一个突厥人的脑袋,他们被挂在马鞍上,身下的战马因为血腥刺激打着响鼻,马蹄踢踏了一会,所有人都在看着被围住的突厥骑兵。
没有一个说话,对面也没有一个人投降,只有冰冷的肃杀在沉默的蔓延,每个人都知道这仗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草原的平坦地带,骑兵之间的对决简单又惨烈,因为这里一望无际,没有障碍物,没有山林沟壑,没有大江大河,一但被围住,连依靠骑兵的灵活性冲出去也不成,因为对方同样也是骑兵。
拓跋阿木握住手里的长木仓,夜风吹拂:“杀!”
两方继续战斗在了一起,不少突厥人被长中挑落跌下马,随后抽出弯刀就开始厮杀起来。
远处,铁勒人的老首领察察兀带着部下巴图他们紧紧围困,不让突厥人有逃脱的丝毫可能性。
眼看有一个突厥骑兵趁着混乱想冲出去,巴图立刻搭弓射箭,逼迫他退回去,同时自己也惊险的避开暗处一箭。
拓跋阿木的身体低伏在草丛里,像是一只花豹,找准射箭的突厥骑手猛地一窜,手里的砍刀快准狠的砍断了马的前蹄,脸上被溅到热乎乎的鲜血,淡蓝的眼睛冰冷如寒光,趁着马嘶鸣之际,腰身一拧,脚重重踢到了突厥骑手的脑袋上,后续行云流水一般抓过他的脑袋用弯刀割了下来。
秋风吹荡,最后的草原只剩下了血腥味。
“数一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