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兰听到这句话,不觉抬眸望着周宗主,他是单纯的在说雷格被打伤这件事,还是在暗示?
“别做香囊了,明天有空再绣也不迟,反正我又不急着用。”周绪将萧夫人手里的香囊放到桌上的小箩筐里,果然看见了下午时在药坊买的那些草药,被弄得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那。
“还疼不疼了?”周绪见白皙的指尖红点微肿,指腹微红,低头又亲了亲,萧夫人身上许是刚沐浴过,浑身萦绕着淡淡的花香和她身上本来就有的香气,幽香袭人,特别好闻。
“没,不疼了。”萧洛兰微垂着头,只觉得自己好像被包围在了火炉中,灼热的呼吸,每一次接近都让她轻颤不已,手腕被松松的握住周宗主的掌中,男人粗糙的手玩着她的手指,时不时的亲吻一下。
见周宗主始终没有太过分的举动,萧洛兰急速跳动的心脏也慢慢的恢复了平稳。
周绪身量高大健硕,腿上坐着萧夫人,根本感觉不到什么重量,他在闺房巡视了一圈,没有看见积雪膏,便问道:“积雪膏在哪里,我给你擦擦。”
萧洛兰收回手,耳尖脸颊通红一片:“不用了。”
周绪虽不懂萧夫人怎么想的,但还是哄道:“受伤了擦一点好的比较快,况且十指连心,不消肿一夜都睡不好。”旁人就是在他眼前缺胳膊断腿,周绪也不会在意,在战场上他看到的死人比活人还多,可是到萧夫人这边,他就舍不得她受一点苦。
萧洛兰拗不过周宗主,便道:“在枕头旁边。”说完就从周宗主的腿上下去想自己去拿,不曾想,身体忽然就凌空起来,好险没惊叫出声。
周绪抱住萧夫人将她放在床上,然后自己坐在脚踏上,见萧夫人恼怒的瞪着他,促狭笑道:“让萧夫人您少走这几步路也不好?”
萧洛兰被周宗主的无赖说词气到了,就桌子和床铺这一点的距离,哪里需要他代劳。
“萧夫人莫气。”周绪凑上来:“我就是想与你多亲近亲近。”
因还未就寝,床上的淡黄床幔未放下,只在床上四侧勾住,周宗主坐在脚踏处,坐姿懒散,言笑之间没有在外的威冷,好像只是寻常的聊天逗趣,一点架子也无,萧洛兰想起跋扈嚣张的周十六郎,觉得他们还真是两种不同的性格。
她打开药瓷瓶倒出一点上药,长长的睫毛垂下,落下一片阴影。
周绪等萧夫人擦完了药,拿过瓷瓶。
萧洛兰不解的看着他,还以为周宗主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