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女被这句话吓的整个人一惊。
宋知行看着对方，嘴角勾起笑容。
笑意不达眼底，“我现在是在给你机会，如果你自己不说，等我自己查出来，这就是包庇罪。”
他人往后一靠，声音拉的老长，“包庇罪啊——可是比污蔑，严重得多！
你可以自己想一下。”
说完，他就真的不管炸毛女了，自己一个人靠在椅子背上面，点烟，然后，抽了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
白炽灯下的光晕，人看着都不太真切。
尤其是，炸毛女，她原本就心虚，现在被宋知行这么一吓唬，整个人都有些体力不支。
脸色越来越苍白。
似乎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一样。
对于这一切，宋知行都视若无睹。
继续抽着烟。
一直到他要从烟盒抽出第二根的时候，对方终于受不住了，“是。”
宋知行抬起眼皮，看着她。
对方身上晃晃，大颗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不过是几分钟的功夫而已，她就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她的身上，是个凤凰。”
声音有些弱，但是很坚定。
宋知行又把烟塞了回去，看着她，“你确定？”
对方点点头，“当年，芊姐是穿着露肩带的，外边就套了件薄外套，她头发又是散下来的，所以一开始看到那个纹身的时候，不是很真切。”
“但是，我看到一个男人，在后边弄她，衣服也是那时候掉的，芊姐蹲下身，去捡。
我也是那时候，看清楚的。”
宋知行静静的听着，发出一个灵魂质问的提问：“你既然看到了，你还跟她混？
不怕她宰了你？”
对方看着他，“我没看到脸，只是看到了个纹身。
而且，纹身么，大家都有，不稀奇。
何况我那时候，也没多大，跟她们一样，十八九岁，就算再混账，看到这样的事情，也吓了一跳，你刚刚那么问我，我觉得，应该是的。”
烟盒盖子，在宋知行的拇指下，一开一合，半天，才缓缓关上，“行了，我知道了。”
他整个人站起来。
从身高上，就碾压了全场。
炸毛女也被这气场震慑住了，看着他，没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