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上没有我妈。
我又问,我妈投胎到哪去了,我能不能去看看她?
我爸摇摇头,说那谁知道啊,这都是秘密,想知道的话,得去问阎王爷。
我又问他关于堂口的事,他说他也不大清楚,让我去哈尔滨问师父。
最后他指了指自己的衣服,说你回头送几套衣服下来吧,我这裤子都破了。
我一看,我爸裤子上还真破了两个洞。
我自然满口答应,然后他就笑呵呵的跟姑姑去拉家常了,估计他们这些年没见面,也有说不完的话吧。
再然后,我就醒了。
回想梦里情景,我不由微笑了起来。
我忽然觉得,其实我一直害怕这一天的到来,但真正直面死之世界的时候,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他们,也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生活罢了。
想到这,我心中豁然开朗,不再纠结痴然。
转过天,我就离开了这里,坐上火车返回哈尔滨。
当我拖着行李箱,回到马叔那里的时候,刚好是下午三点多,阳光不骄不躁,空气中带着阵阵凉意。
其实这个时候也是盛夏时节,但哈尔滨的夏天,和南京的夏天比起来,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简直就是避暑的圣地。
此时归来,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