湾底细的人,都有可能鼓动海盗的,也包括眼前的唐大管事。
当然,海上的关系更加复杂,甚至因为特殊的环境和其中蕴含的巨大利益,变的远比陆地上更加直白和凶险。
这种利益纠葛在一起的复杂关系中,近乎没有暧昧和摇摆不定的中间立场,动辄就是一方势力覆灭,阴谋诡计和各种背叛,一直是海上的主旋律。
“这等事,已经不是结仇不结仇能够说的清了,老唐你帮我时刻打听风声,若是真有人想要对付三亚湾,我自然有应付的手段。”
赵亨义思索片刻,心中有了答案,“倒是海船,你们唐家能卖多少?或者说,你能帮我寻些造船的工匠来三亚湾,我自己造。”
“爵爷,唐家的海船不敢再卖了啊!”
说起这个,唐吉也是一脸苦笑,“造船的工匠也不多,能帮爵爷招揽,可造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海船需要的木料,极为考究,并非新鲜木料就能拿来用的,最少也需要炮制数年的!”
赵亨义要购买的海船,首选的就是体型不小的快船,为的是能够让琼州团练形成海上战斗力。
若是需要专门运货的海船,便是不找唐家购买,也不至于没有货源。
唐家所说的也的确是实情,以他在唐家的权限,若非刚刚进献了一个琉璃茶盏给老太爷,也做不到连续卖给三亚湾四艘快船。
“爵爷,您究竟要做什么?”
说起海船,唐吉趁机主动询问,“四艘快船,我手下的两支船队中,总共也就这个数,剩下的全是运货的海船啊。”
“老唐你这就没意思了,我和你们不同,我手下四千儿郎,全是陆地上的猛虎,如今到了三亚湾,每日里眺望海面,怎能不熟悉海战?”
赵亨义嘿嘿一笑,“再说了,这四千精悍的边军驻守在三亚湾,总得给他们找些事情做,发散一些力气才是啊。
老唐,你说我要是一直把他们拘在陆地上,时间久了,不得惹是生非吗?
我这些手下,可是在边镇上把蛮族铁骑都杀的人头滚滚的精锐,他们要是闹起来,只要不主动下海,你说说,这东南沿海一线,哪还能找到足以压制他们的人?”
这番话,当真是说的毫无遮掩,唐吉只能继续苦笑。
这位赵爵爷倒是没把自己当外人,不过人家说的也是实话,若不是琼州团练如今人人忙着轮番去海上抓大黄鱼捕鲲卖钱,天知道这些人在这气候炎热之地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