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口县究竟想干什么?那赵亨义又想干什么?
本官兢兢业业,勉力维持这琼州的烂摊子,好不容易替治下的百姓、替手下的官吏找到一条混饭吃的门路,你海口县非但不懂珍惜,竟然还想从中作梗……究竟安的什么心?
莫非真以为,凭借你手底下那几个官差衙役,就能拿捏住一个坐拥四千团练兵的男爵?
那人,可是深受陈妃娘娘看重,来琼州府也是为了维护陈妃娘娘面皮的啊!
就连本官,如今也欠着人家的粮草辎重呢,官司打到朝堂上,绝对会被朝中那些恨不得喝陈妃娘娘洗脚水的疯狗们攀咬致死啊!
这样的人,就特喵是个过路财神,你海口县不小心维持逢迎,竟然敢打他的主意……当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
而那位爵爷团练使,更是离谱!
海口县令竟然敢冒犯你的虎威,你想要收拾他,怕不是有千般万种的手段可以用,为什么非要当众折辱于他呢?
哪怕是你让人假扮海盗,夜袭县衙呢,都比眼下这种情况强出无数倍啊!
那海口县令哪怕再落魄,也和本官一样,都是文官啊!
即便本官这个琼州府尹不为他撑腰,朝中的大臣们,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一个小小的男爵团练使的啊!
好好的日子为什么不好好的过呢?非要搅合起这些是是非非,当真是……当真是不可理喻!
刘允之坐在书房之内,面如沉水,半晌之后一声长叹,这琼州府果真不是什么好地方,之前以为那赵亨义到了三亚湾,能够给琼州带来一些变化,此刻再看,是自己太过天真了。
在海口县令的奏折上一同署名之后,刘允之让人送去驿站,另又写了一份不疼不痒的宽慰书信,此事他就当没发生过。
本官还能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本官,只是一个小小的琼州府尹啊,本官还有调离琼州返回中枢的机会,许多事情,是当真搀和不起的!
那海口县令告状背后隐藏的心思,刘允之如何看不出来?
作为文官,他倒是觉得那县令无可指摘,毕竟,到了琼州府的官儿,哪一个不想着寻门路离开?
可又有几个人,能体体面面全须全尾的离开琼州呢?
已然当众受辱,若是不愿死,本该就不能放过这等机会,以委屈的面目,换来一个离开琼州的机会……至于朝中大臣,是否会以此为借口,再掀起一场打压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