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在侵入大燕国腹地的蛮人聚集的当下,在蛮人大军有意无意的将兵锋指向京师重地的情形下,朝廷中的那些老大人们,竟然会因为一个陈永忠,敢于调动守卫京师的精锐,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而当表情古怪的刘瑞刘县令带着一个本不该出现在当阳县的家伙找到赵亨义时,仿佛一切事情都有了隐隐约约的合理的解释。
“咱家见过赵爵爷,自初夏诗会一别,爵爷您风采依旧。”
喜宁喜公公一身士子长衫的穿戴,面白无须,外人倒也看不出什么不妥,不开口说话,就是一个俊俏的小相公,“今后咱家要和赵爵爷在一起共事了,还请爵爷多多关照,奴婢先行谢过了!”
说完,比赵亨义和刘瑞都更像读书人的喜公公手持折扇,骚包的躬身行了一礼。
面对此情此景,赵亨义十分迷茫。
若非他认的喜公公,恐怕会当场把这位在内书房读过书的内侍当成骗子赶出去!
即便明知道如今大燕国早已规矩崩坏,各种讲究各种制度在满朝文武和勋贵们的努力下,被拆解的七零八落,但凡有点背景靠山的家伙,都不会放在眼里。
可是你一个太监内侍,竟然出宫出京犹如吃饭喝水,随意的行走于地方之上……是不是有点太过高调了?
“喜公公竟然来了!当真是稀客!”
即便心中有所疑虑,但赵亨义依然面带笑容,热情的不得了,虽然眼前这位自小在内书房读书的喜公公,人品文采都还算不错,但能在后宫之中脱颖而出,成为陈妃在外面的代言人的家伙,怎么可能是单纯良善之辈?
“爵爷当真可亲,咱家就说了,整个江陵府的官儿,但凡有一半有爵爷这般能力这般心性的,朝廷交给大家伙的差使也不至于办成眼下这幅样子!”
喜公公扯着嗓子表达对赵亨义热情态度的感谢,旁边的刘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明知道这位陈妃派来的内侍有意敲打自己,偏偏身为朝廷命官,却不敢开口争辩,更别提反击了。
赵亨义隐晦的瞄了一眼刘县令那张颇为尴尬的脸,心里却在琢磨,喜公公所说的差使,究竟是什么?
“公公能到咱们这种穷乡僻壤来,那是委屈了的,赵某总要好好款待才是。”
赵亨义脸上的笑意从未消失,“只是不知公公此次前来究竟有什么差使?若是能为公公提供些助力,赵某绝无二话!”
对于陈妃,对于陈妃一系的官员,甚至对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