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堂内室,一把掀开床上被褥,揭起床板,下面却是块铁板,上有铜环。握住铜环,向上一提,便轻松揭开一块一两米长宽的铁板,露出一个长方大洞。黄钟公当先向洞中跃入,接着三位庄主跳下。
包辉对着头皮发麻的二人笑笑,示意他们放松,随即也跳入洞下。向问天和令狐冲互视一眼,齐齐舒口气,也随后跟进……
只见下面墙壁上点着一盏油灯,发出淡黄色光芒,底下是个地道。他跟着黄钟公四人向前行去。一路上地道的地势不断的向下倾斜,深入地底不下三百米。
地道转了几个弯,期间黄钟公从怀中取出一串钥匙,接连打开三道设计精巧的机关门后,才到了底,在间隔老远的昏黄油灯照耀下,顺着地道走了数里路,地道突然收窄,必须弓身而行,越向前行,弯腰越低,呼吸不畅,这壁上和足底相当潮湿,走了这么远,只怕已深入西湖之底。
包辉叹道:“这地牢设计巧妙,机关重重,囚人于湖底,当真是插翅难飞。别人便要设法搭救,也很困难,万一不慎凿穿牢壁,湖水便即灌入。”
向问天却低声哀叹了一声,满含凄楚心酸,却并未言语。
又走了十几米,黄钟公停步点着了壁上的油灯,微光之下,只见前面又是一扇铁门,铁门上有个尺许见方的洞孔。
黄钟公朝着包辉拱手道:“上使请看。”
包辉朝向问天看了一眼。
向问天马上对着那方孔看看,隐匿地朝里面扔了一个小布包后,随即朝包辉激动地点头确认。
这地底黑牢潮湿郁闷,在此处耽得片刻,已如此难受
“打开吧。”包辉操纵“幻境”愈加熟练,挥手下令道。
“是。”黄钟公、黑白子、秃笔翁和丹青生四人恭敬地答应,从怀中各自取出一枚钥匙,用四条钥匙分别次第开锁,打开铁门。听钥匙转动之声极是窒滞,锁孔中显是生满铁锈。
令狐冲低声叹道:“这道铁门,也不知有多少日子没打开了。”
向问天面色愈加心酸,摇头不语。
丹青生转过了钥匙后,拉住铁门摇了几摇,运劲向内一推,只听得叽叽格格一阵响,铁门向内开了数寸。
铁门一开,丹青生随即向后跃开。黄钟公、黑白子、秃笔翁三人也同时跃退丈许。四人显然本能地惊惧里面关押的人。
包辉挥手道:“你们先出去,在出口外守候。”
四人齐声道:“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