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公路上,曲线流畅的黑色豪车平稳前行。
江幼雅靠在副驾驶的车窗上,长发散落,挡住半边精致的面庞,让人看不清楚她现在的表情。
可就算看不到,他也知道她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早知道就不该让她来。
他不禁有些自责。
车子停进地库。
席书醴下车,帮她打开车门。
她魂不守舍的下了车,他心疼的搂住她。
没让她一个人回家,他把她带到了自己家里。
江幼雅靠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席书醴刚刚接过来的小肥猫。
似乎感觉到了女主人的不开心,它异常安静的窝在她的怀里。
席书醴换好衣服从卧房出来,径自走到她身边坐下,自然的把她圈进怀里。
“心情好点了吗?”
他的嗓音温柔,犹如清风,扫去多余的躁意。
“嗯。”
她转过头,把脸埋进他坚实的小腹,伸手环住他的腰。
席书醴骨节修长的手抚上她的头,“现在愿意跟我说说,上次你没说完的那个话题了吗?”
怀里的人儿半天没动。
他也极其有耐心,安静的等。
“我亲眼看到我父亲从楼上跳了下来。”
尽管努力克制,她的尾音仍旧在微微颤抖。
他抚摸她的手微顿,疼惜的看着她。
“他满身是血,明明已经断了气,眼睛却都没有合上。”
席书醴调整姿势,将她搂的更紧。
有些东西一旦撕开一个口子,就会泄洪一般涌出来。
被遮掩在黑暗下许久的伤痛也是如此。
她的声音逐渐趋于平稳。
“在他死之前,我和我妈每天都要锁上房门睡觉,因为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发疯,会拿着刀,威胁着要杀我们。
“可他明明之前就不是这样的.......
“他之前对我和我妈很好的,甚至连家务都不让我和我妈做。
“只因为他生病了,就立即变成了一个索命的疯子......”
她闻着席书醴身上的味道,贴的更近,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
想要让他借给自己一些力量。
腹部传来凉意,看着她抖动的窄肩,意识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