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姥爷,孙峰供着的柳仙儿到底怎么了?”我追问道。
他的仙家怎么会唱那首曲子呢?
刘长青说他也看不出具体的情况,“但是我一进他那仙堂,我就觉得他那柳仙儿的气息很邪,可我看孙峰跟没感觉似的,我就没说,孙峰护犊子着呢,听不得别人说他仙家一点不好,所以我今儿嘴快了那么一句就赶紧道歉。”
“那行,今晚就不回去了。”我把我爸拽到一边,让他跟我三舅说,千万不能告诉别人我们来找过赊刀人。
要说我们来干啥来了,就说我们是来看看学校,顺带着给我买开学要用的东西。
“我懂,咱来找赊刀人的事得瞒着家里的狐仙儿。”我爸跟三舅说了两句,就让他先开着刘长青的车回去。
刘长青说孙峰还得给他打电话,我们就没走远,就近找了个小宾馆住下。
刘长青酒劲还没过,进了宾馆就睡了,我爸怕他再吐,跟他一个屋照看着。
我心里总想着许则然,没他在我身边,心里空落落的,又怕他回家发现我不在,跟我发脾气,一晚上心神不宁的,怎么都睡不着。
“唉”
我叹了口气,这才多久啊,我这么依赖他了。
唉!
我腾地坐起来,盯着洗手间。
刚才,洗手间里像是有人叹气。
“许则然,你在吗?”我试着问。
唉!
洗手间里又是一声叹息。
我咽了唾沫,掏出一张许则然画的符,顺手拿上那把偷工减料的菜刀,小心翼翼的走到洗手间前。
没人?
刚才是我听错了吧。
唉!
又是一声叹息。
我循着声音,下意识扭头,就对上洗手台上的那面镜子。
叹气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我想起看过新闻,有人住宾馆发现镜子后头藏着摄像头,半夜睡醒床前多个人,在走廊被人拖走
这镜子不会就是面双面镜,后头连着别的地方吧?
我瞬间整个人都麻了,腿肚子都在哆嗦,转身要走,可不经意间我的视线落在我的在镜子里的脸上。
害怕的表情,熟悉的五官,确实是我,但这么看着,我心底就觉得镜子里的那张脸就不是我。
渐渐地,镜子里的我表情变了,她勾唇笑道:“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