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任何有良知的人都不能不为之动容。
如果一个人长期浸染于杀戮,肯定会习惯战争,将一个个的人当作会移动的靶子。
当人们排着队购买生活物品的时候,就已证明国土再大,武器再多,也不如人们吃饱穿暖,活得有尊严。
诚然,一时的武力强大,能够称霸,但终归是昙花一现。
孟子曾经对齐宣王反复地劝导,告诫他最重要的是“保民”,安养老百姓,让黎民百姓不饥不寒,“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
但是历史上发生最多的却是战争和“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
没有人在乎国民是否吃饱穿暖,是否遭受非人的对待。
几人走到安培所在的小巷子里。
郝建华坐在地上红着眼睛抱着安培的上半身。
“老师。”郝建华见到钱小小再也绷不住了。
安培现在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
“安培。”钱小小连忙跑到他边上拍拍他的脸。
“是不是已经死了?老师,安培是不是已经死了?”郝建华嚎啕大哭。
钱小小摸了摸安培脖子上的颈动脉。
“别哭,没事,没死呢。”
“没死,真没死?”郝建华用袖子擦擦眼泪蹲到了钱小小身边。
“但是,他现在要看大夫,不然”
“那我们找大夫,我们去找大夫。”
“去找知府。”沈灏说着,就要过来抱安培。
可是安培这是从后面插入左边肩胛骨的,刀还没取出来。
抱也抱不了,背也背不了。
他们只能把安培背起来,陈岳和郝建华在两边扶着安培的腰身,让他不会向沈灏背上倒过去。
一群人,拿着刀,抱着安培往府衙去。
现在街上已经没有了敌军的影子。
可是满街都是尸体,脚踩在街上都能印出一个血脚印,可谓是血流满街,就是个大型的屠宰场。
大家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
他们现在只想给安培找个大夫,把他救下来。
知府不在府里,一个人没见到,就连个看门的都没有。
整个府衙空空荡荡的。
他们在前厅转了一圈也没见到一个人。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