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止远抱着萧起云急匆匆的离开以后，一旁的小巷子里，一个人从暗处走了出来。
封遥落站在巷口看着容止远抱着萧起云离开，一张脸上晦暗莫名。
“怎么放他走了?”一个听起来略显苍老的声音回响在封遥落耳边，“封遥落，你可不像是会将他拱手让人的人。”
“放他走？”封遥落沉默了一会，双眸微微眯起，目光始终都在盯着容止远离开的方向，衣袖下，他的手掌不自觉的攥紧，“容止远变强，不过是为了萧起云罢了。我把萧起云借他几日，让他耽于情爱，无暇顾及修炼，不是正合你意吗？”
情爱
大抵是吧。
容止远对师尊的心思，也不是多么干净。
不过他和容止远在这一方面又有什么区别呢?
天道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试探：“你当真舍得？”
“你希望我舍不得？”封遥落冷哼一声，“天道，你这些年一直围绕在我身边，为的不就是让我将你所谓的剧情拉回正轨吗？”
声音顿了顿，封遥落微微侧目，不动声色的看向了声音传来的那个方向，却什么都没看到，“既然你我的目的都是杀容止远，你又何必管我做什么？”
“你最好是这样想的。”天道威胁道：“不然，天道之子，随时可以换人。”
“是吗？”封遥落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轻佻，“那我，拭目以待。”
那么多年来封遥落不止一次的挑战天道的下限，比如说没有按着天道的要求去往某个秘境，又或者是刻意与天道要他结识的一些人交恶......
若是天道真的能够随随便便的让别人取代他，那么他大可不必花费那么多时间来盯着他。
天道完全有能力去控制一个比他听话的修士来重新走完剧情。
天道：“......”
耳边的声音没再出现，封遥落静静的等了一会，在确认了天道已经离开以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师尊这些时日......在他身边过的似乎并不开心。
他想要将师尊留在自己身边，想要让师尊放下容止远，忘记容止远。
可这显然很难。
他不知道如何能让萧起云开心，但是通过他这些年来同天道的交涉，封遥落隐约觉得，相比容止远，天道的目标，更像是萧起云。
他一次次针对的，都是萧起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