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的瞪了过去。
若是他没被封遥落捅那一剑，或是如今封遥落已经快要把他的手腕给捏碎了，萧起云大概真会觉得封遥落是一个好徒弟，以为他和封遥落真的是师徒和睦。
可如今萧起云只想说，你个欺师灭祖的小兔崽子在这里装什么师徒情深！
当时杀他的时候，也未见得封遥落留半分情面给他，如今他人都凉透了，才跑来挽回。
可笑，可笑至极。
封遥落一怔，心口被萧起云这陌生至极的眼神刺痛，攥着萧起云手腕的那只手微微松了几分，他似有些落寞，“师尊......就那么恨我？”
萧起云神情淡漠的看着封遥落，“我难道，不该恨你吗？”
他如今身份算是彻底藏不住了，萧起云也干脆就坦坦荡荡的认下了，但大抵是因为不久前他才刚刚经历了因为身份，不能和阿爹阿娘相认这件事，再加上容止远被打这件事，以至于如今他对上封遥落时整个人都带着怒气。
“封遥落，我在这个世间花费二十六载所获得的一切，全部都毁在了你手里，我的名声，修为，我在这里辛辛苦苦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所得到的一切，还有萧家，都毁在了你手里。”
声音顿了顿，萧起云拧着眉头，目光直视着封遥落，用几近质问的语气继续说：“你如今甚至还伤我徒弟，封遥落，我自认待你不薄，但是这一桩桩一件件，我难道不能恨你吗？”
他自认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但对于封遥落，萧起云是实实在在的想不出什么能原谅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