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那一场晋升前十的比试萧起云没去看，只知道那天容止远又是被人给扶回来的，虽然不如上一次被柳夜黎打的重，但当他再一次出现在萧起云面前的时候，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他从那弟子手中接过了已经昏迷容止远，小心的给他处理了伤口，又给他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后，容止远依旧没有醒来。
那一瞬间，他竟有些恍惚。
恍惚回到了先前容止远被柳夜黎打伤的情形。
垂眸看着容止远，萧起云抬手将他耳畔的碎发捋到了脑后，低声呢喃了一句：“为何要如此拼命？”
明明知道自己一味地向前冲，会遍体鳞伤，甚至还毫无胜算，可是为什么还要这样呢？
为什么？
倏的，他想起了自己当年刚刚来到修真界时，他也问过师姐类似的问题。
那时他刚刚入门不久，师姐还不是他师姐，他萧起云也只不过是个外门弟子，那时他并不算多厉害，也没有能够从外门一众弟子之中脱颖而出的能力和修为。
在遇到蓝霞殿掌门提出要收一位入门弟子时，萧起云看着同他竞争的几百名弟子，多少次想要退缩。
他当时只知道原主是掌门亲传弟子，却并不知晓他是如何当上的亲传弟子，也是下意识的觉得，他的修为如此低，在竞选之中肯定选不上。
就在那个时候，他遇到了他的师姐，一个温婉内敛的......啊不，一个当时还算温婉内敛的女子。
那时他一个人坐在湖边发呆，师姐凑过来，问他在想什么，他仰着头问师姐，“若是你明知道一件事不可能成功，是否还要继续坚持？”
掌门选徒弟，是全门派竞争，百里挑一。
师姐微微一愣，反应过来萧起云是在说掌门选徒弟这件事的时候，抬手揉了揉他的头，莞尔一笑，“你这小孩子，怎么如此悲观？”
萧起云垂眸，“所以，师姐，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吗？”师姐微微仰头，思考了一会，然后说：“如果是我的话......就算知道无用，我也会去努力的。”
萧起云眸子亮了一下。
师姐又说：“人这一生很短，总要做些有挑战性的事，才有意思，无论结果如何，即便是撞的头破血流，也总比碌碌无为，平庸一生的好。”
萧起云怔了怔，师姐又继续说：“何况，莫说是百里挑一，即便是十里挑一，你不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