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刀缓缓地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眼神儿淡漠地审视着眼前的这个世界,就像他之前做的那样,除了那刹那的怜悯。
自从他父母的惨状和家庭的惨剧开始的那一瞬间起,他就没有了情绪,也学会了隐藏仇恨,掩盖自己的仇恨,学会了用淡漠审视这个世界,就如同现在这般。
莫一刀知道他们中的许多人和他一样,但他还是眼神儿淡漠地打量着他们,他从他们那些怪异的表情和滴溜溜转动的眼神儿里看到了许多东西,比如贪婪,比如冷漠,还有戏觑与嗤笑,是的,如果要说有仇恨,那就是他不得不杀死他们,因为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而他绝不能就此死去,他有仇,也有恨,还有那个不切实际的理想,所以他不能想象自己死在这里的模样。
莫一刀,认真地审视着这些人,也打量着这个房间,默默地数了数,一共三十人,有男也有女,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地上有早已干涸的斑斑血迹,也许是被清理过了,并没有刺鼻的血腥味儿,这里的同龄人状态各不相同,也许被关进来的时间不一样有些人的情况已经不太好了,有些人仍然神采奕奕,有些人独自沉默根本不理会周围的一切。
这里的世界根本就没有时间概念,莫一刀也不知道自己被关进这里有多长时间了,他只知道就在自己感觉像是身在地狱里了的时候,一个冷漠无情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中:“开饭了,开饭了,有灵兔屁股,灵鸡瓜子,灵羊杂了啊。”
他睁开眼睛看去才发现这些最多只够两三个人吃罢了,顿时明白了许多,这是要他们这么多人去争抢那几份儿食物啊,他正这样想着忽然感觉到有异样动静从背后袭来,跟着父亲狩猎的经验让他立即做出了判断,于是他立即向左边偏转过去,一道拳劲儿刚好袭来,但打在了空处,这时莫一刀的拳头也到了,他的拳头一下击打在这只袭来的拳头手腕处,一声清脆的闷响传出,那个袭击莫一刀的人收回拳头,另一只手握着被击打的手腕处,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滚落,脸色难看。
就在这时候,又有一人向莫一刀扑过来,根据他的判断那人是想趁着他不备从后面勒住他脖子,如果能成莫一刀就真的会任人宰割了,然而这种可能性也真的只能是一种可能性了,他往前一扑离开了原地,那个扑过来的人自然扑了空,重重地摔在地上,他双手撑地脚右脚尖儿重重地向这人的鬓角踢来,这人正在地方痛苦地抽搐,早已把来自莫一刀的危险不知抛到哪儿去了,然后他就更加悲剧了,莫一刀的脚尖儿狠狠地踢在他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