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而往来在海面上的商船,还是以弗朗机人为多——这也是为何敏朝从未想过完全收回壕镜,逐走弗朗机人,他们哪怕能赶走这些士兵,也守不住港口,因为弗朗机商船和士兵的关系非常密切,他们借由教会联系在一起,弗朗机人的士兵是只有这么多,但他们的商船水手,数目却是这些守军的几倍。
当然了,弗朗机人平时也不会太过嚣张,把关系搞僵,因为商船平时还是要到处去做生意的。因此,双方的关系便保持了微妙的平衡,以及明面上的友好互惠,荷兰人对此颇为感到妒忌,曾试图撼动弗朗机人对于敏朝贸易的垄断,但他们运气实在是不好。
第一次交手,荷兰人落入下风,还没有来得及发起第二次攻击,买活军便将他们从鸡笼岛赶走了,荷兰人只能撤退到巴达维亚去,在那里不甘心地遥望着远东的变化,他们的商船也因此很少往敏朝沿岸过来了,即便驶向此地,他们也不敢经过壕镜,而是大费周章地绕到泉州停泊。
在这次交手中,羊城港完全中立,并不插手洋人们的争斗,有人说这是因为不管谁占据了壕镜,都要和羊城港做生意,但在保禄这些军官来看,羊城港不说话,只是因为他们的水军一点都不管用,即便要说话也没有这个底气。真正有底气的人,不但会说话,而且会一直说话,说话的声音会吵得这片海域的船只都没法好好睡觉——他说的就是买活军。
买活军已经不是第一次表达出对弗朗机人的反感了,他们的第一封文书是去年的事,委托了弗朗机商船送来壕镜,在文书中,买活军衙门明确指出,弗朗机人无权在华夏领土上驻军,并擅自修建总督府、教堂、军营,这是对于华夏主权的无耻侵犯,买活军喝令弗朗机人立刻停止修建保禄大教堂,拆毁总督府,从壕镜退出,回到他们在吕宋的殖民地去,否则,弗朗机军队就是买活军的敌人了。
第一封信并没有太影响到总督的心情,因为他们都已经习惯了远东帝国在海军上的软弱,而且,他们当时认为买活军是敏朝的藩国,那么按照惯例,羊城港的官员自然会奋力阻挡买活军的敌意,毕竟不论是在欧罗巴还是在远东,藩国在外交上一般还是要听从宗主国的指示,不会擅自展露自己的态度,买活军协助敏朝官府运送军饷——总督和军官们都认为,这是两个政权在外部事务上能取得一致的表现。
“这胆大的姑娘在进行政治表演呢。”总督在领圣餐时谈到了这封信,“她要通过不寻常的强硬来吸取更多人的支持,于是我们成了她的道具。但根据我个人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