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收留的?”
“那是从,年私盐队那里开会了,干娘说,有一整套章程那!你瞧她给我的报纸不是说得清清楚楚?”
报喜的声音也轻,她们非常习惯这样说话,哪怕是把耳朵贴在板墙上,都听不到一点动静,只有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叫人疑心是壁虎在板墙上爬动。“都打听好了,他们的船停在水门码头,只要上了船,是买活军的活死人,别人追来讨,除非是杀头的罪,否则都是不给的。”
“像我们这样”
王琼华之曾流露过买活军的好奇,并且听说报喜的干娘私下皈依了白莲教,信奉无生老母在世谢六姐之后,曾托报喜向她的干娘问得清楚一些——小姐们虽然长年累月被关在内院,但也不是外头的事情全然不知,内院有熟悉的消息渠道,三姑六婆是永远无法完全禁绝的。
报喜的干娘是常登门的药婆,此外,还有城里知名的产婆古老妈,随常来说法的几个老尼姑,这几年来陆续都暗中信奉谢六姐。王琼华不止从报纸上看到买活军的消息,也能时常从探视她的兄长,以及由报喜来转述的内宅消息里,听说一些买活军的兵丁、商户,在姑苏城发生的事情。
买活军会带人回他们那里去,这个她久一起知道了,并且因此起了一点点小小的心思,而报喜和她从小一起长大,互相非常了解——王琼华也这么一个丫头,随便一个小姐房里都有七八个丫头的,那是累世公侯之,饶是如此,每年的月钱也是沉重的开销,多是勉强撑着架子。
王虽然有钱,但有钱了许多年,人丁繁衍,王琼华同辈的小姐便有十几个,还有兄弟们,他们四五代同堂,排场上来说,未出嫁的女孩子,能有一个贴身丫鬟,算是够用的了,王婉芳的丫头去年发水痘没了,今年还没补进来的,别看祖父大宴小宴不停,仿佛锦绣风流花团锦簇,大大族的画皮揭开,私下的内囊没几个是光鲜的。
譬如报喜,她在王当丫头,似乎程是光明的,这辈子跟定了王琼华,王琼华出嫁,她做陪房的媳妇,安安稳稳总是一份程,街上多得是衣食无着的人羡慕她,但报喜也不怎么满足,因为王给生子,还有报喜这样收养来的孤儿丫鬟,是不怎么发月钱的,只靠老爷太太们时不时的赏钱,报喜做活辛苦,吃得固然好,穿得也光鲜,手里偏偏没有多少钱。
若是从,没有得选,那倒也罢了,或许也和王琼华一样,因为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样的活法,的活法也说不出有什么明确的不满。但从买活周报开始慢慢渗入王,报喜心中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