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晒得黑,不太看得出来,小陈还在他头上撸了把,“行了,换我。”
她便弯下腰来,示宋阿弟给她浇水洗头,那薄薄短袖圆领衫,在她结腰肢上绷出惊心动魄曲线,甚至还露出了一点麦色微白皮肤——一个腰有没有曲线,其没有个统一标准,只要屁股够大,那么腰看起来就是细。宋阿弟脸一下红透了,想看又不敢看,规规矩矩地盯方泥地,举起水瓢来慢慢地往下浇小陈头。
他们都是组里管牵牛,一般说来,开荒组里至少有两种分工,牵牛赶牛,还有在背后拔草根、捡草籽,扔石子。按照犁铧宽度,一头牛要配六个捡草籽才算是不浪费牛力——牛在头拉犁翻地,四个在后头跟捡、碾、筛,还有两个跟在最后查缺补漏。
看似头牵牛这个最轻松,但其牵牛要管牛,虽说平时食料有牛倌配,但他们也得提来打水、捻艾柱,下工后要把牛牵回来补料,起得比别早,吃饭还比别晚,耕地时果遇到土块紧地方,还要套上套子帮往拉,因此这也是个辛苦活,往往是组里最有力气来做。宋阿弟和小陈被分到一个班里有一段时间了,时常能在牛棚这里遇到,此时正好一起走去吃饭,小陈在路上还对宋阿弟说,“小宋,以后你不用老来打水,我和你分,一一天吧。要不,艾炬我来捻。”
买活军这里牛在是很多,果都由牛倌来打水,他一天就干不了别事了,一般习惯是来领牛时候,要把水缸给打满,他们两个组编在一班,牛也挨在一块,用一个食槽和水缸,宋阿弟倒不像是其他很多和辽东女娘拼班组长,既然你和我拼班,那我做什么你也做什么,不肯吃半点亏,他是每天早上都来打水,艾柱也抢捻——买活军来了以后,烧荒完让他们去种了许多艾草,就在规划中农田不远处,这里气候太好了,艾草长得极快,、牛都可以用艾草来防蚊虫叮咬,艾炬对牛也很重要,不然,它们被蚊子叮得烦躁了,是要掉膘少力气。
“没事,不用!”宋阿弟忽然间好像不会说话了,只挠头傻,“我有力气,多干点。”
小陈无可奈何地冲他,“下午下课了,我们要去海边抓螃蟹,你来不来?”
“来,来。”宋阿弟好像只会说单字,“我会做咸呛蟹,我带盐来。”
“不用你带!我们有!”
“噢,噢。”
眼看食堂就在近,两都不说话了,彼此相视一,很自然地分开,这世,年轻男女之间总是不好走得太近,免得招来了旁议论,也是烦。宋阿弟走到大草棚深处,那里横摆了好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