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在民依旧屡见不鲜,也此,买活军到来之前,妇女们的行动自由便没有不被限制的,社戏、庙会这些热闹几乎都和她们无关,除了家里离不开照料,也为害怕走散了,被夹带拐卖走了,无处去寻。
“若是从前,她们自己出去做工,再不回来了,那这倒也和们官府无干。或是和去年那样,一家一起在近处做工,家小都有照应,她自己进城开了眼界要闹离婚,那也是她们自己的事。但既然现在她们希望由官府出面,带她们到云县去做活,那便想问了,倘若去了一百个,有五个回来要离婚呢?”钟勤快问道,“这是大有可能的事,城里现在子也好过了,从前的闲汉多数都吃得上饭,又缺媳妇子,以前还说二五六岁年老色衰了,现在是正当龄,才过了婚龄没两三年,正好勾搭着她两成家一处过去,这种私奔走道儿还能省些彩礼——便这么说,往好了想,一百个出去,二三个在头见了世面,有了心仪的郎,倒也没做什么事,就先回来要离婚了。”
“若是往坏了想,一百个出去,三四个就不回来了。那你说,这村里和亲朋好友们一说,该怎么看待咱们官府?能不闹吗?便是这村里的不闹,村的还让们村的女眷出做活吗?说是这样去邻县做工了,以后农闲时还让进城做活吗?”
“固然你可以说,若不让,这些女眷也可告上官府离婚,但咱们县有三个大村,小村二多个。”吴兴县为建在小盆地中,未经战乱,口比的几县都多,村子数量是翻了几番的,“这其中从县城出发,一可至的村只有一半,余下的村子,连教书先生都是一周轮一次班。就说个简单的景,农妇甲想出门做工,丈夫乙泉村的事,不许,二口角,农妇甲次找村长,说明了要进城离婚,而村长是丈夫乙的族亲,予以规劝,并唤来丈夫乙,让把农妇甲带回家好生劝说,丈夫乙便将农妇甲带回家中殴打,农妇甲不得不口称放弃离婚。”
“次,农妇甲向教书先生诉说自己被殴,随后悄然离村去,再无音信,教书先生在村中再未见农妇甲,换值后回县城禀报。此时村长也来信报了农妇甲失踪——半年后,村三里处发现一具女尸,经辨认或许是农妇甲,但尸骨已朽,便问,此案该如处理?”
钟勤快摊手道,“实在是无处理,一女独行,你说得清她是被打死,还是受猛兽袭击致死,或者是遇到匪徒被先奸后杀?无凭无据,难道和旧时一样,将丈夫严刑拷打?甚至许多时候丈夫都是没有嫌疑的,只是这里说了个殴打的事,让有了一点嫌疑。倘无殴打呢?倘若争吵也是背着,只传出了一点风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