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娘子笑道,“雷姐,莫挤兑我了,我这哪里当得了小组长呢?从前家里虽然有个织场,如能和咱这里相比?没的别羞煞了我!”
要说织机,那是家家户户有,但福建道这里运输不便,各家多是男耕女织,即是自己织些土布穿,不像是之江道织造之风极盛,雷姐虽然已经在纺织厂做了半年多,但对外头的织场是怎样的模样,仍是一知半解,她有多阔见识,也备着将来工作时说不定就能上,此时见天色还早,再者刚才走来时,看见租书铺那里门庭若市,想来庄长寿还要好半日才能回家,而家中的饭也有丈夫看着火候,是蛮可以再谈一会儿的,便笑道,“你且说说,你老家那的织场是什么样儿,和我这的纺织厂又有什么不同呢?”
周小娘子叹了口气,发自肺腑地道,“雷姐,不怕你笑话,我也自忖懂些织造,但走进咱厂房的那一刻,还是唬了一跳,这止是‘有什么不同’,该问的只怕是还有什么相同——这不同之处,可就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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