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以图画、拼音、文字标注了流程。这招贴不是用了什么技术,印得活灵活现,而且很,虽然是黑白,但瞧不像是版画,真不是如何印出来的,和她看的小一般,似乎也并非此世之物。
图画简明扼要,倒是众人看得明白,一个人头上、身上有小虫飞舞,另一人对他交叉双臂,做了拒绝的样子,意思便是买活军不要有虱子、跳蚤的人,第二张则是一人站立,身上有许多毛发被圈了起来,头发、胡须、胸毛、等等,上头有虫子乱爬的意思,意思是若有了虱子,这些毛发便要被剃除。
而一张则是此人变了光头,便被放了去。第四张画的则是几个人,或是面色绯红,或是伏地呕吐,种种病态,则被引入了另一条路,文字的简单,‘急病者痊愈后才能入关’。
那另一条路是在关外一处孤零零的房子,做灰黑色,便是黄人所的水泥,黄太太忖,“是怕过了病气么?管得倒真正严格。”
这些是在船上过的事情,众人很配合,各自了澡堂。黄、王两家人分出管家去和买活军交割行李——所有带来的行李要在当事人见证行略翻检,要喷洒一些除虫的药水,这是害怕家具里也有跳蚤臭虫寄宿。不过部分来买活军这里的人行李不多,也什么值钱的东西,是以索性自行放弃了见证搜检的权利,全交给买活军来处理。
黄人的头发上次是被全剃了,一年来有长得很长,平时外出多是佩戴义髻。这次从武林到云县,虽然车马劳顿,但为走得从容,带了除虫的药香,也有开水浇烫床板的余地,一行人侥幸并未染上虫子,黄太太顺利通过了检查,被打发去洗澡,她不由也松了口气——剪短发,她是并不太排斥的,有些跃跃欲试,但剃光头那是不剃的为,更不要剃别处的毛了。
哪怕丈夫已预先多次描述,但从船开始,所见俱是闻所未闻,她也只是能勉强装得处变不惊,指挥兼安抚三个女佣人——女澡堂也是第一次见识,那样多的女子在其中坦身露,是令人羞怯不安,但很快黄太太便被淋浴征服了,她感受到了极的快乐,并多花了五文钱,多买了四桶水和两片香皂,将头发和全身地搓洗了一,在喷头打从心底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这辈子有这样干净过。
这话不无夸张,但却也不假,北方冬日太冷,一般多以擦澡为主,夏日才动用脚桶——这脚桶约是比膝盖略高一点,木底铜面,若是富贵人家,也有以薄银做面的,也是陪嫁必备之物,可以容得一人跪坐在里头洗浴。到了冬日,那便是盆装水,打湿了棉巾擦身,便是这个也不能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