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嫁妆给得厚,又在职务上力提携,不乏有人讥笑黄人是靠了外家一脉才发起的,好在黄人是阉党,本就么德压力,夫妻二人从不曾受到这些流言影响,又是个无须黄太太督促也上进的性子,虽北方瘟疫逐渐流行,但黄人不久便带到武林住。成婚数年,黄太太的子竟有么可挑剔的地方,唯独一点便是家务简单,随手就发落完了,在家闲居得实在无聊,出嫁的少妇也不能成的走亲戚、回娘家,黄太太且还不喜打醮看戏,像去年黄人出了外差,在家除了打熬武艺之外真是有一点事做。
在文事上才华不如丈夫,只是中平而已,对买活军虽也十分好奇,但原本以随丈夫赴任,那所谓的人质也是深居简出,就犹如从京城到武林,从武林到衢县,是换了地方,但其实所见的都是院子上头那么一点点天地,不论在何处,活毫无差别。不料听丈夫起,到了买活军治下也要出去做事,这便是极的意外之喜了——不论是么辛苦的活计,至少有了些变化消遣,否则人真都给憋疯了。而又听还能参谋事,真丈夫襄助,越发的摩拳擦掌起,心里那股子好强劲儿也就更浓了,这周小娘子的事,就十分上心,当真是设身处地谋划起,又反过向黄人打听买活军治下的种种细务。
“这倒的确是尴尬,扫盲班期间,一收入只有20文,而临城县已开的托儿所,一便要五文,两个孩子,一就是10文去了,哪怕五文是托儿所包餐呢,余下的10文要付房钱,自己的饭钱,还有的洗澡钱——若是个好强性子,不肯弱于人后,叫人嫌弃身上的气味,这便是必要去的,毕竟临城县人人好洁么。”
这般地盘算着,周小娘子的子的确局促,而且倘若扫盲班无法毕业,便很难从困境中逃脱,一个字不识,侥幸会官话,逃脱了死局的小寡妇,要做工,要上课,要照顾一双儿女,黄太太即便是在蜜水里泡的,也能想象的艰难,而且在未七年——也就是儿子能出门做活以前,这的困境都要持续。哪怕那工是好做的,周小娘子心踌躇,想要找个依靠也能理解。
更不必仔细想,恐怕工也不太好做,黄太太在船上搜刮脑海中的回忆,很难想象女娘做工的情况,当然也知许多百姓家的媳妇女儿都是做事的,譬如帮自家铺子的忙,做洗衣工、绣娘,到别家去伺候人帮办家务,又或是做厨子等等,但仔细想想,这些工作的画中从未有过未受监护的女娘直接和外男对话的情况:帮自家铺子的忙,意思是在铺子里做杂活,看着货,换男人家去吃饭。则期间若是了客人,一般都请左邻右舍中的伙计出交接,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