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朝廷来说是至关紧要的所在。”
“若是江南道出了这么一支叛军,那就要紧了,因为江南道的叛军,不管是在哪起势,都可以很容易地去到彭城,彭城铁煤,四通八达,自古以来都是兵家必争地,而往走则入山东道,山东又是物产丰饶的好地方,山西则煤,这些地方的叛军,倘若放置不管,数年内便会成气候,为朝廷心腹患。”
“而浙南闽北这山区的叛军?也不过是比彩云道、贵州道这些汉少夷多、山高水远的地方要稍微好一些而已,对朝廷诸公而言,用不费太多的心思。”
“体来说,山区的叛军被轻视,道理都是一样的,山的田很不好种,多数只能用人力,在山间开辟梯田,出产再多也是限,而且从这些地方要到处去,尤其是要到北方去,异常的周折不便,也没长江运输利,哪怕是将自身的领地经营得如铁桶一般,也很难走出山区,对朝廷来说,终究不过是疥癣疾,固然也还满讨厌的,但无论如何也误不了事,无非是少收一些税赋而已,但话又说回来了,这一带的农户很少,所收的税银本就无足轻重,也不多这一抿子,也不少这一抿子。”
黄人所提供的见识,对谢双瑶和买活军来说应该都是珍贵的,他们没生气,而是听得很入,黄人也就乘势问着,“如果六姐没移山赶海的仙力,无法重铸山河地理,这便都是不可摇的事实,那么请问六姐,倘若真是仙人降世,又为何择选了这样一处地方呢?官自从到了买活军治以后,自忖对六姐的种种人策,颇能领会其中妙,唯独此事却是横亘心头,再难得解,还请六姐开示!”
说着,他站起来作势又要行礼,但被身旁的买活军扶住了——这是出于谢六姐的示意,她饶兴致地望着黄人,不掩饰自己的欣赏,“你是个很政治眼光的人,胆子也很,黄锦衣卫,我接触到的县令普遍都不如你。他们问不出这样的问题,也没胆子做这样的试探。”
要能问出这样的问题,起码对于地理要一定的认识,这就不是多读书人擅长的点,八股文也不考这些,而他问这些问题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试探谢六姐的来历,以双方的身份来说,这的确是很胆的。如果不是从买活军种种的施政纲领中,揣摩到了谢双瑶的性格,黄人也决计不会表现得如此胆。
谢双瑶的确如他猜想的一样,度、平和,不像部分军首领那样崖岸自高、狂妄跋扈,她的态度很坦然,甚至还说出口前还叹了一口气,对其余买活军的兵丁感慨,“这就是我和红谈的问题,依靠封建迷信当然好处,而且是可以眼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