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一直加到100,总和是多少呢?”
这一题私盐贩子们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在短间内做出来的,黄百户隐约觉得有更省力的办法,但要细加琢磨——可那船夫却是毫无犹豫,陆大红话音刚落,他便接口笑道,“是五千零五十吧?”
若说刚才是碰巧,此刻便连盐贩子都瞠目结舌起来,陆大红道,“不错,正是5050,你是捉对相乘,是?”
被她这一解释,大多数人也都转过弯来,都是连连称赞那船夫灵巧,有几个没能明白的,身旁众人便只能口说手比,大费周章地解释清楚。黄大人从未想过算学有这些让人大感趣味的题目,心中不觉便琢磨起来,而陆大红已笑,“小佘,你赢了,想听什故事,说给你听,你是个舟子,说个舟子捕鱼的故事如何?”
大多数人做题,是为了听之后陆大红说的传奇故事,这些故事简短隽永,令人耳目一新,远比狐仙怪谈有趣。那船夫小佘摸了摸,笑得却很腼腆,吃吃艾艾地道,“陆、陆东家,若是许可的话,想再做几道题呢,觉得这比故事要有意思得多。”
竟做题身,当做了一种奖励!
黄大人不过是跟黑板学了小半个辰,便学了竖式运算,在他心里,这自然是他和那些私盐贩子不同之处的表示,但想到这舟子,操舟之余偷学了那几日,竟已灵巧至此
人没到许县,黄大人仿佛便已明白了一个道理:不但买活军和所有叛军都俨然并不一样,便是百姓们,一旦接触了买活军,也都呈现出不同的样子。这和他们此刻的职业无关,当所有人平等地接触到新知识的候,便只能说一声
啊,这,人和人之间,真是不一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