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还有长辈处也要有心不时奉上,像我们家,因为大嫂早早去了,大伯不愿续娶,留下一个小侄儿,自是我们几房共照管,那边还要留心他身上的衣裳。”王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光绣活便已经不轻了,丫鬟是做不完的,需要各房的也带着做一点。”
正所谓十里不风,哪怕买活军来了以后,她们接收了海量的识,诸暨那里的民生风俗还是让金逢春耳目一,王的第是要比金家高一点的,因为王举人的功是自家考来的,还有考进士的机会,但他们家的日听起来比金家清苦,金家多数都是到成衣铺里去买,或者请绣娘上,哪怕是这年民生凋敝,金也是横针不竖线不拈,最多只是给金逢春做做小衣裳。
——这恐怕是因为浙江一带文墨风流,进士辈出,书香第也没有那样值钱的缘故,金逢春心里这样想着,王紧跟着就说了出来,“虽我们老家家家户户都闻织机声,也一向是出的富庶,但浙江道和福建道一样,山水复,耕田利薄,只有从商是最赚钱的。但商为贱业,再者风险也大,此处的书香人家或以耕读为业,或有世代为幕的,我们家就以耕读为主,家风简朴,便是度宽绰,也不愿事事加以外求,总是节流为上。”
不少女娘脸上顿时露.出了不以为色,王也不无为婆母辩解的思,忙道,“其实婆母并无苛待,反而多加宽容,譬如我能随相公到此,也是婆母首肯。一般人家的女眷出嫁后,也就是一年回娘家探望两次而已,平日往来过多,都要遭到婆母的非议。我家则无此限制,平时相公闲来在内院与我一起钻研算学,婆母也从不多嘴。”
云县小红的眼睛便瞪大了,“难道婆婆连房内事都管的吗?”
王含蓄笑了,“倒不是说钻研算学有错,但许多规矩更板正的人家,老爷少爷们成年后,日里在内闺多加逗留,也是要招来教训的。如此便仿佛是沉溺于妇人温柔乡,耽误了外出的正事。”
屋内顿时响起一片嘘声,彬山来的一个勇武女娘——她虽是女娘,但却和男丁一样都留着青头,身上肌肉虬劲,自有一番英雄气概——不屑道,“这都什么臭鱼烂虾的规矩!除了显摆长辈的威风,还有什么!”
王并不否认这规矩的确让人不适,她尽量详尽回答女娘们的问题,“除了绣活以外有甚么娱乐?做算学题就是娱乐偶尔也听戏,因为在本三亲六戚很多,每月总有三五场酒,随婆婆出去赴宴便可松散个半日,听听戏,和姐妹妯娌们闲话片刻,便是娱乐了。家风正的人家,除了过年以外,平日在家是不许饮酒赌博的,出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