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却盘盘都有得剩,就连孩子们也吃不多少,啃了炸鸡腿,吃了年糕、红烧肉里深褐色鸡蛋,还被母亲塞了两块鸡肉在嘴里,便都抹着嘴说吃不了,在外头疯跑了一会,回来一身汗,吃了一小碗大米粿,里人也就散了席。女人们商议着收拾餐桌,如何把剩菜避过鼠蚁好生收藏起来,如何从大年初一始逐渐把它们吃掉,男人们带着孩子澡堂洗澡,忙忙地洗过了回来换女人们。zw.ćőm
临城县年夜饭吃得早,饶有这么多琐事,天还没黑,也便有不少人聚在了军营外头,探头探脑往里头张望,大门一,便都犹犹豫豫地溜了进来,不过这军营实在没什么好看,不扎帐篷布阵,军营也一排排水泥平房,远处有大校场,拿土堆垒了高高观望台,上头再堆砖砌座位,水泥抹面,一排一排都阶梯一般,这军营兴建时不少农夫还做工,建好两三月,不少工人便指指点点地和人炫耀己修造了哪一处。不过有许多设计就连他们都不明白,只道‘肯定六姐神仙见识’。
这话对也不对,这里有些东西大能明白,有些则莫名其妙,校场——这大明白,要操练士兵然得要这玩意儿,若一座县城连校场都没有,那便若基本放弃了己武装力量,遇到事只能往州城、省城求援,就连临城县以都有小校场,正这军营身。如今这校场被扩大了数倍规模,四周起了些水泥阶梯,这倒可以猜想,方便休息时坐卧,如今临城县百姓便在上头陆续坐了来,一始人还不多,都间隔着坐,后来人多了,上头人脚缩在后头,头照旧可以坐人,这样看坐两三千人也宽宽绰绰。
这些都可以理解,但环绕着校场长杆,就有些令人迷惑了,要环着校场竖起旗帜吗?可哪有那么多旗帜可树啊?好旗帜也很费钱呢,而且按有见识人说,一般都将军能竖旗,谢六姐己都没有称王,未必就册封了这么多将军?
人多了,挤在一起便不很冷,大嗡嗡地谈论着,不时有孩子在阶梯上追逐玩耍,惹来呵斥,天色将晚时候,来了十几兵士,背上都背着奇形怪状包裹,多平时见过买活军,他们灵巧地踩着长杆上踏脚,往上爬,很快便爬到了顶端,靠脚力稳稳当当地缠在那里,把背上东西解来,绑在旗杆顶部,伸手拨弄了一。
“哗——”
人群一和海浪似爆出惊叫,甚至有些人本能地回身护眼,惊得浑身发抖,很多孩子吓得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含着手指往那小太阳看,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另一处长杆‘小太阳’也亮了起来,一阵惊呼,还买活军那里传来了呵斥声,有些人走到主席台上,手里一样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