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之态,黑夜中,只见人影,分辨不出敌我。
这情形,就连李阁老自己也未曾经历过,不由地慌了神。
“家奴在何处?护卫兵丁在何处?”他忙问李懿。
李懿却并无慌乱之色。
“父亲放心,家奴和兵丁都有,稍后,我便会与他们会合。”他说。
李阁老听着这话,没来由地觉得怪异。
“那还不快去与他们会合,你杵在这里做什么?”他问。
李懿注视着李阁老,眼睛似深穴一般,黑暗无光。
“父亲。”他缓缓道,“你答应过,将二弟的女儿过继给我,让我继续做国丈,家主之位也仍是我的。可我听说,二弟那边并不曾得到这个消息。”
李阁老没料到这般关头,李懿想的竟是这个。
他皱眉,恨铁不成钢:“你这不知轻重的东西!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若今夜过不得去,我们整个李家都要完蛋!”
李懿却仍旧神色平静:“儿子考虑的,正是李家的将来。父亲可曾想过,若江东王败了,李家如何活下去?唯一可行的,只有撇清罪责,戴罪立功。”
李阁老愣住。
“你何意?”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