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史做过些不太好的事情。我的话,女史恐怕未必愿意听”
她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月夕并不想掺和此事,打乱皇帝的计划,道:“此事,也只好等皇上回来再作评断。不过娘子方才说太后宫中的异样,我确实能向皇上禀报禀报。”
季窈目光微亮,忙用绢帕拭了拭眼角,道:“这些日子,我时常进宫来探望太后,劝她想开些。不过上月末之时,我祖母病了,我一直在家中侍药,不曾入宫。待祖母病愈,我再入宫探望太后,就觉察出了许多异样。女史,太后是皇上的生母,她老人家若有什么事,皇上恐怕也会不安乐的。”
月夕若有所思,点点头:“既然事关太后,我自然责无旁贷。”
季窈还要再说,月夕又道:“不过皇上正在征战,便是接到了信,也分身乏术。故而此事,娘子还是莫要太抱希望为好。”
那双眸中刚刚生出的希翼,又黯淡下去。
季窈手中攥着绢帕,点点头。
待得送走了季窈,月夕唤来赵福德,向他问起这些日子太后的情形,又特别打探,太后身边的人是不是换了。
赵福德道:“自从上次和皇上闹了一通,太后见了老奴便总没有好气,这些日子也是一样,就是话少了些,爱答不理。不过太后身边的人,确实都换了。老奴这几日去,一直没见到周嬷嬷,问那边宫里的人,只说周嬷嬷触怒了太后,被关了起来。寿安宫的事,这边一向管不得,太后要惩治身边之人,奴才也无置喙余地。”
月夕又问了些旁的事,发现赵福德所述,倒是与季窈别无二致。
赵福德见她沉吟不语,道:“女史若放心不下,就在给皇上的信里说一说,也许他有主意。”
月夕斟酌片刻,道:“说是要说的,可皇上正当忙碌,不可拿些捕风捉影的话扰他分心。待这边查探清楚些,再禀告皇上不迟。”
“还是女史想的周全。”赵福德道,“那女史打算怎么做?”
月夕道:“你替我去请一个人进宫来。要找你信得过的人去请,不可声张。”
“是。”赵福德拱手道,“女史要奴才去何处?请何人?”
“去皇陵,请曹煜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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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寿安宫里,寂静得只有风过树梢的声音。
两名宫人提着灯笼,走过廊下,查看各处灯烛。
一只夜枭从不远处的树上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