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断了,我看看!我等会就去把张定安找来,让他替你瞧瞧!”
沈劭却不让,“啧”一声:“你这人,说一出是一出的,我跟你说这个,可不是为了让你给我验伤。”..ćőm
凌霄回过味来,瞪他一眼:“你又骗我!”
沈劭只在笑,任着她刮自己的鼻子,也不躲。
“你为何编这个?”凌霄停下手,问道,“你想说什么?”
沈劭忽而想起年少时的事。那时,他有阵子曾与凌霄不对付,便想了个典故,想借此暗讽凌霄。
不料,凌霄听了,不但毫无触动,反而嘲笑他讲故事老套,一点意思也没有。
太子那时便笑话他,说他对牛弹琴。
——“我的妹妹可听不明白什么弯弯绕绕,你有话直说即可。”
他心里叹口气,不由挠了挠头。
“我要说的是,从来没有无可改变之事,哪怕是命。只要还有一丝丝希望,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值得一搏。这不仅是为了你我,也是为了皇上和月夕。凌霄,自从再遇到你,我才觉得对往后了日子有了期待,你莫让它消失,好么?”
凌霄怔了怔。
他低头拥着她,与她目光相对,脸上的神色颇是认真。
沈劭这人总有几分魔力。
年少时,凌霄就觉得他与京中官宦子弟大有不同。他虽不大爱说话,却比宫里的其他人少些世故。和他在一起时,人总会摆脱浮躁,渐渐平静下来。
多年过去,这感觉尚在。
或许正如太子哥哥所言,一物降一物。
沈劭此人,冥冥中就是她的。
她心里头有些小骄傲,却不由撇开目光,道:“期许?你说的期许,是指什么?”
沈劭注视着她,目光灼灼。
“凌霄,我早已没有了家。”他说,“我后半辈子能否有个着落,就全看你了。”
月亮在云彩里穿行,冬夜的风吹拂在脸上,将丝丝热气抽离。
凌霄的脸红得滴血,片刻,才“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