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被奸人所害,差点丢了性命。公主,我这个人读的书不多,但做人的道理是明白的。人家不愿意,他却还要还穷追不舍死缠烂打的,跟强抢民女有什么区别?”
凌霄眉梢一挑,似乎听出了些许故事。
原来如此。她想,自己还纳闷晏月夕怎的突然跟皇帝好上了,原来是有人用强的啊。
心里转着主意,她却板起脸:“你这话可不能跟别人说,说了要掉脑袋的。”
阿莺缩了缩脖子,捣蒜似地点头。
“不过,”凌霄笑了笑,悠悠道,“我不是外人,此事前后经过,无论巨细,你都与我仔细说说。”
蜡烛静静燃烧着,蜡油一滴一滴滚落下来,堆积成柔润的烛花。
皇帝坐在床边上,攥着月夕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那手微微发凉。纵然张定安用人头保证,她定然无碍,但皇帝心中仍然有抹不去的疑惑和不祥之感。
而看到她沉睡的脸,心中又有无尽的无奈。
想她在京师落水之前,他们还在计议着到江南来的事。
皇帝说要微服私访,月夕就说正好能带他一路游逛,把好吃的好玩的网罗个遍。
——“你不是说,你从小到大几乎都待在扬州,很少外出么?”
那时,皇帝疑惑地问:“怎么知道这么许多游乐之事?”
月夕眨眨眼:“我自是一直待在扬州,可我父亲和叔父们几乎天天都在外头行走,回来之后,就爱跟我说哪里好吃哪里好玩,让我馋得很,又不肯带我去。如今既然有了机会,自是不能错过。”
她说着话的事后,眼睛弯弯的,满是开心,犹如一只将要被放飞的雀儿。
皇帝也很是开心。
他觉得,自己何尝不是如此?从小到大,不是在王府里就是在深宫里,外面的世间如何,他虽然能从各种各样的人嘴里和奏章里知道个大概,却不曾亲眼见过。
而跟月夕在一起的时候,听她说起这些,皇帝心底那些埋藏了许久的稚气的冲动似乎又被点燃起来。
犹如一个十几岁的热血少年,满心都是开阔的天地,还有心上的人。
没想到,一切戛然而止。
他这一趟到江南来,可谓一波十折,经历了许多艰难之后,他终于见到了月夕。
可她却成了这副模样,甚至不曾对他说过一句话,也不曾看他一眼。
——“女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