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劭身着战甲,立在一艘艟艨巨舰之前。
晴天丽日之下,那俊秀的面容,平添了一股英武之气。
凌霄突然明白,方才为什么道旁站着的大多是满面娇羞的年轻女子。
“微臣沈劭,见过公主。”他上前行礼。
凌霄又惊又喜,正要下马,张定安突然轻咳一声,道:“公主,皇上是否托公主向沈大人传话了。”
她这才醒过神来,赶紧有模有样地说了一番场面话,又让随行官员将皇帝的犒赏赐下,为众将士接风洗尘。
沈劭应下。
凌霄又到大帐里接见了一番水师将士,待得闲人退下,才终于有功夫和沈劭说话。
“你怎会在此处?”她兴奋地问道。
“你突然变成了月夕,我自当要找来。”沈劭无奈道,“正好这水师的主帅在内讧时殁了,皇上便将我任为主帅,统领水师。”
凌霄了然,又四下里张望:“怎不见月夕?她在何处?”
沈劭的神色微微沉下。
“她在船舱里躺着。”他道,“凌霄,月夕自与你对换后,身体一直不好。前几天刚醒过来一阵子,又晕了过去。”
凌霄一惊,赶紧让沈劭带路,往船舱里去。
船舱里,幔帐低垂。月夕在床上躺着,双眼紧闭,脸色有几分苍白。
阿莺就守在身旁。她见了凌霄,双眼红了。
“公主,”她擦擦眼睛,声音哽咽,“小姐怎么突然这样了?”
凌霄看着月夕,片刻,拍拍阿莺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她定然无事。”说罢,便让张定安上前查探。
张定安在一旁坐下,将手指搭在月夕的手腕上。
“如何?”凌霄等了一会,忍不住问道。
张定安蹙眉,道:“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大碍,不过,跟公主醒来前的情形差不离。身子发虚,乃是大病后的征兆。”
凌霄讶然。
她想了想,和沈劭对视一眼,示意他和张定安出去说话。
“我记得醒来以前,昏睡了两天?”她问张定安。
“正是。”
“她那时如何模样?”沈劭问道。
“就跟真的溺水似的,好几回差点喘不上气来,着实把臣下吓了一大跳。不过,大致过了小半天,公主就又跟回春了似的,慢慢平稳过来,两天后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