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负伤,伤的重不重?”
刘荃正要说话,被地上的石头拌了一脚。月夕拉眼疾手快,忙将他拉住。
“公主见谅,奴才一直在外头忙碌,不曾在皇上身边侍奉。不过,公主很快就能见到张大人,一问便知。”
月夕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一口应下。
这地道并不复杂,刘荃带着月夕,经过三四处岔口之后,眼前只剩下了一条路。
一道锈迹斑驳的铁门挡在眼前。
刘荃上前,在上面捶了三下,没多久,月夕就听到钝钝的轱辘声,瞧了三声暗号,铁门升了起来。
出口是一处城郊的枯井,出去之后,月夕发现,天色已经半亮了。
一人在井边伸手将她拉出来,看着她,疲惫的脸上似松了一口气。
“公主再不出来,臣下就要提人头去见皇上了。”张定安道。
月夕不跟他废话:“皇上何在?”
“皇上自是在军中。此地不宜久留,公主有话,我们路上说。”张定安笑了笑,指向身后的马车。
月夕忙坐上马车去。
刘荃熟稔地坐在车夫的位置上,挥了挥鞭子,马车走起。
张定安敛了笑意,虽月夕道:“皇上今日在城墙上被碎石击中,头上负了伤,但幸而暂且无性命之忧。”
月夕面色一变。
“什么叫暂且?那是有事还是无事?”
张定安叹息:“头伤最是难解。皇上理应静养,好好调理。可你也知道,如今正是战时,一军不可无帅;更何况,皇上若是不现身,皇上驾崩的消息必定满天飞。届时人心浮动,,朝纲动摇,事情就严重了。故而皇上再难受也只有先撑着,待战事结束,再好好养伤。”
心头又砰砰跳起,月夕蹙起眉头。
“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说,“皇上既然知道那城墙上的玄机,也知道江东王的毒计,为何还要以身犯险?”
“这也是无法。”张定安无奈道,,“先前,蔡衍已经将江东王的谋划悉数供出,皇上也做好了周全的准备,下令将弹丸拆卸,只是时间仓促,未能全部拆除。剩下的弹丸虽然炸毁了部分城墙,但威力其实不足以致命。但谁知,有一颗就跟长了眼睛似的,直奔皇上而去,让我等着实措手不及”
说罢,他苦笑:“我也是被吓个半死,可皇上却最是自在,说什么舍不得孩儿套不住狼。”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