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郑家的郑公子,还是宫里的皇上,无不对堂主青睐有加。尤其是皇上,死缠烂打的,非要将堂主留在宫里,我等弟兄还以为正气堂要出皇后了。可堂主却一点留恋的意思也没有,决意回扬州来。堂主这么做,不是想着沈大人?”
凌霄张张口,只觉一言难尽,又无言以对。
想来,在唐烽他们的眼里,这整件事确实只能如此解释。
见凌霄沉默,唐烽更觉得自己说中了,不由叹口气。
“跟堂主说个推心置腹的话,我觉得堂主这事办得不妥。”唐烽道,“堂主和皇上的事,在京中已是闹得满城风雨,人人都讲堂主看成了皇上的人。堂主却非要投奔沈大人这里,岂非让皇上面子不好看,陷沈大人于不义?堂主三思啊。”
凌霄哭笑不得,板起脸:“鬼扯什么,以后谁再嚼这等舌根,罚半年工钱。我若再听到你说这这个,你和阿莺便不必成亲了!”
唐烽面色一变,忙讪笑:“知道了知道了,堂主发那么大火做什么,真是”
说罢,他撇开话头:“堂主打算何时动手?”
凌霄看了看头顶的月色。今夜云多,想来,月亮很快就会被遮住。
“等一等。”她说,“月黑风高之时最佳。”
唐烽笑一声,奉承道:“堂主果然见多识广,虽从没干过半夜劫道之类的脏事,却知道许多道理。”
凌霄正要说话,忽然听到几声夜莺的啼叫。
那是情形有变的暗号。二人随即噤声,往江上望去。
只见小小的港湾里,又一艘船正徐徐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