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历不能提,月夕的身份不能提,别的,江东王倒是场面给足,不计花销。
没多久,主事的僧人过来,向月夕一礼:“施主,时辰已到,该起灵了。”
月夕颔首,正要吩咐,忽而听得外头有些繁杂的声音。
看去,只见两队太监打前引路,后面跟着一乘肩舆,竟是江东王。
他身后,跟着一个男子打扮的人。
月夕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阿絮。
心中稍稍提了提。
这三日来,无波无澜,她几乎以为此事能够就这么过去。看来,到底还是要有些波折。
而这波折,显然与阿絮脱不开干系。
月夕看着她,目光沉下,脸上却平静,走上前去,向江东王见礼。
“三哥哥怎么来了?”她问。
“张大人与孤自幼相识,虽道不同,却到底有几分情分在。”江东王语气深沉,“今日他下葬,孤来送他一送,也是应当。”
月夕微微颔首:“三哥哥仁义。”
说罢,她亲自引着江东王,到堂上而去。
江东王从侍从手中接过香,亲自在灵前的香炉里插上,又为张定安烧了纸。
而后,他步入内室。
灵柩摆在里面,刚刚漆好的棺面油光锃亮,油漆味浓郁。
江东王微微皱眉,掩了掩鼻子。
他看着那盖好的棺盖,问一旁的执事太监:“这是何时盖上的?”
“一直盖着。”太监恭敬道,“公主说,张大人遗容不雅,为了避免惊吓众人,还是盖上的好。”
江东王没有说话,眼角余光扫了扫阿絮。
“将棺盖打开。”阿絮道,“殿下想最后看张大人一眼。”
太监露出为难之色:“这”
“殿下还没说话,倒是底下人替殿下吆五喝六的。”一个声音冷冷传来,“这是哪家的规矩?”
众人看去,海阳公主也走了进来,看着阿絮,目光不善。
“凌霄莫误会。”江东王随即道,“来看看他,也是孤的意思。”
月夕皱眉:“那日张定安在三哥哥面前服毒自尽,死状如何,三哥哥是亲眼见到了。如今他已经躺在了棺内,自当安息,又何必开棺惊扰?”
江东王道:“孤与他道个别,何言惊扰。”
“我不许。”月夕一步挡在他们面前,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