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江东王摇头,“孤觉得他们配极了,蠢货配蠢货,岂非一绝?”
说罢,他低低笑了起来。
那张温文尔雅的脸,此时已然显露出自大和狷狂。
怒火从心头直蹿脑门,可月夕却感到自己此时出奇的冷静。
这大约是父亲教给她的最大的本事。
“想来,让二哥哥犯众怒,让天下人都说他是昏君,倒是三哥哥乐见的。”月夕到,“便如扬州的民变,三哥哥煽风点火,民间却只说是朝廷无用。”
江东王不置可否。
“孤不拿你当外人。”他说,“凌霄,那昏君很快就会因为那晏月夕众叛亲离。该说的,孤已经都说了。还是那句话,回头是岸。”
说罢,他站起身来,深深看了月夕一眼,拂袖而去。
月夕瞪着他的背影,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一直攥在手心里,指甲掐得深深。
心乱如麻。
该如何是好?她该做什么?
凌霄如今已经在京城,若无意外,皇帝此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处境。zw.ćőm
但这里毕竟距离京城千里之遥,他们就算插了翅膀,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赶来的。
还有,他说,皇帝会因为自己而众叛亲离
月夕蹙眉,正思索间,余光中忽见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不由一个激灵。
“是我。”
一个人影从屏风后闪出来,低声道。
月夕定睛一看,见是沈劭,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你怎的来了?”她心中又是高兴又是紧张,“江东王刚刚还在,你可曾被人看到?”
“放心,无人看到。”沈劭道,“我听闻姐姐那里出了事,便来看看。方才见她,她说得你相助,已然化解,让我来跟你道个谢。”
“这等时候,不必客套,”月夕好奇道,“你在府里头可是有内应?若非今天早晨有人给我传信,我也无从得知沈姐姐失踪的消息。”
沈劭却皱了皱眉,道:“有人给你传信?我在府里有内应不假,可此事与他无关,给你传字条的应当另有其人。”
月夕错愕:“谁?”
“那人你也认识。不过,我并且确切的证据,只是猜测罢了。”
月夕眼珠子转了转,问:“莫非是刘四叔?”
沈劭点点头,于是将此前有人指引他和凌霄发现阿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