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了经脉?”她说,“我一直以为这邪法不过是江湖中的传说,难道竟真的有?”
沈劭颔首:“我不曾遇到此事之前,也以为是讹传。但世间确有会此术之人,只是颇为稀少,恰好被我遇到了。”
凌霄目光凌厉。
“当年李阁老为了置你们一家于死地,果然无所不用其极。”
沈劭却淡淡一笑,道:“不过我终究还是逃了出来,看来我当年到底是命不该绝。”
凌霄仍忿忿不平,看着他:“那你现在觉得如何?元气损耗,也是极危险的事,何况你还受了刀伤。”
“我无碍。”沈劭道,“这些年,我常习练固元功法,即便动武伤了元气,也能很快恢复。再说,方才我昏厥之后,张定安也为我施针,助我理气通络。若非他,我只怕现在还躺着。”
说到张定安,凌霄的耳根突然又热了起来。
那天杀的滑头,骗她说什么沈劭中的是淫毒
之后,他就溜得无影无踪,凌霄方才要兴师问罪也找不到人,只能自己憋着。
一直按捺着的心跳,又飞速跳了起来。
凌霄突然觉得两人都不说话的时候,这屋子里安静得奇怪,让她的脚趾都忍不住勾了起来。w.ćőm
两人似颇有默契,谁也没有提那件事。
凌霄看着地面,片刻,道:“这么说,你果真无事了。”
“正是,我无事。”
凌霄点了点头:“知道了,我回去了。”
“嗯。”沈劭道,“你今日也累了,好好歇息。”
凌霄也“嗯”一声,转身离开。
她的身影消失在窗外,沈劭望着,一动不动。
不必细问,他也已经明白,张定安究竟搞了什么鬼。
——再不解毒,你就没命了!
她望着他,双眸炯炯,执着而坚定。
他感到啼笑皆非,可心中却似被什么触着,悸动不已。
仿佛被一团火照耀,驱散了所有的阴影。
转念之间,凌霄穿着中衣的身影又重现脑海。
蓦地,他竟有些遗憾。
遗憾什么,遗憾自己并非真的中了那什么逍遥春么?沈劭在心中唾弃自己,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