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没有致命的外伤,显然是服毒自尽。
看着他,凌霄仅存那点侥幸顿时熄灭,心凉了半截。
一个宁可服毒而死也不肯被生擒的人,会在刀口上抹毒,让别人跟着同归于尽,简直再合理不过。
“将扬州府的仵作找来,让他尽快验一验这刀上的毒。”她即刻吩咐道,“还有,派人去看看郎中到了何处了,催他马上来为沈大人医治”
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公主!张定安张大人来了!”
凌霄闻言,心头倏而一松。张定安是京城里的太医,论医术,自是比寻常郎中要高。
她连忙跑回去,只见张定安已经到了沈劭的担架边上,正在为他诊脉。
“如何了?”凌霄迫不及待地问。
张定安却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她噤声,而后,继续诊脉。
凌霄按捺着性子,盯着他,好一会,他终于放下了沈劭的手。
“这伤,就是被贼人弄的?”他看一眼沈劭的手臂,问道。
“正是。”旁人答道。
“包得好,止血甚为及时,可记一功。”他赞扬道,又问,“沈大人身边的侍从何在?我记得,有一个叫范齐的。”
“方才范齐被沈大人派到粮仓去了,说那边怕要生乱。”
张定安点点头:“这附近,可有闲余屋舍?沈大人这状况,怕是不宜车马劳顿,还是就近医治为好。”
另一名府吏忙道:“旁边这处院子无人居住,方才打斗时,坏了院门,倒正好能借用借用。”
张定安颔首:“先将沈大人抬进去。”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沈劭抬进院子里,凌霄再也按捺不住,上前问张定安:“他到底如何了?”
张定安看着她,神色忽而变得严肃。
“公主,”他压低声音,“沈劭怕是命不久矣。”
凌霄愣住,睁大了眼睛。
*
屋子里,已经点起了油灯。
仅有的床早已经被侍卫们收拾干净,找来褥子铺上,让沈劭躺在上面。
张定安给沈劭施了针,凌霄看去,沈劭的面色似好了些,蹙起的双眉也平复下去。只是他看上去正在发热,脸上微微发红,额间仍沁出细汗。
凌霄看着他,目光不定。
“你方才说,他中的是那个,什么春”
“逍遥春。”张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