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至于那赈灾粮失踪之事,官府还未查清,怎可言之凿凿说他私吞?我听闻,沈劭与诸位父老约定三日后交粮,今日就是第三日,诸位何不耐心等一等,他定然会将粮草带来。”
凌霄虽是个未出阁的女子,说话却中气十足,一字一句皆是清晰。
当年流民们听到这话,并不满意,叫骂声四起。
“公主说得好,今日就是第三日,我等故而来找人!”那青年道,“我等怎知公主说的是实话?沈劭今日若真的交不出粮来,我等难道要饿死在此处?”
众人皆是赞同,叫嚷更厉害。
“我们饿都饿死了,家中老小迟早死绝,连棺材钱也没有,还怕个什么!”
“弟兄们,莫听她妖言惑众!我们已经被逼上了绝路,是谁逼我们的?不就是这样草菅人命的狗官和王公贵胄。公主府里有的是金山银山和一眼望不到底的粮仓,那都是我们的血汗!说不定,赈灾的粮食就藏在她府上!”
那些话夹着些不堪入耳的,卫煌听着,不由大怒。
“这是公主府!”他喝道,“国有国法,谁敢动手,便是诛九族的大罪!”
奈何他的声音一处,即刻被对面的骂声淹没,如同蚊子叫一般软弱无力。
“公主。”张定安神色不定,在凌霄身后道,“我看,就将开头那说话的年轻男子办了。禁军中有上好的弓箭手,只要”
话没说完,凌霄摇摇头。
“那只会火上浇油。”她说,“且依我看,他不过是个出头的,并非背后煽动之人。”
张定安有些诧异:“公主怎知?”
凌霄脸上仍浮着一抹冷笑。
方才,她已经看得清楚。人群里有那么几个人,远远站着,却鼓噪得凶。若将这些人拿住,当有不小收获。
不过这是远水,救不得眼前的近火。
“春儿他们准备好了么?”凌霄问道。
“已经在准备,当是快了。”张定安道。
话音才落,只听得后方传来热闹的声音。
一众军士撤开,只见几十名仆人扛着米袋,从府里出来,浩浩荡荡。
流民们饿了许久,见得这场面,皆睁大了眼睛。
只见凌霄站到了一块青石上,道:“诸位父老,这些日子南方水患,百姓受苦,皇上都是看在眼里的。朝廷的赈灾粮被贼人盗窃,这是死罪,朝廷定严惩不贷。诸位父老知道我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