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赶紧躲入船舱,只听箭打在舱壁上啪啪作响,好几支箭穿过舷窗射了进来,直挺挺地扎在内壁上。
阿莺也从一番异动中惊醒,她晕晕乎乎地从房间里出来,就被唐烽眼疾手快地按倒在地。
船舱里灭了灯,此时昏暗无光,阿莺忙问:“小姐何在?”
“我无碍,你好好趴着。”只听月夕的声音在两步开外响起。
阿莺松了一口气,忙又问,“那些是什么人?”
“暂且不知。”唐烽道,“堂主,如今木栈道被焚,他们一时半会过不来,我们须得尽快离开。”
月夕沉吟片刻,正要答话,一名武师用门板挡着箭跑过来,说他们方才去开船,发现船上的舵坏了,船帆的绳子断了,只怕难走。
众人皆吃了一惊,心知坏事,一切显然都早有预谋。
“如此,唯有将船驶到对岸去。”月夕沉声道,“我们上岸。”
唐烽虽知道对岸难保也有埋伏,但如今事急,也没有别的出路了。
他应下,随即率着武师们去开船。
来的贼人显然都是惯于夜里打劫的水匪,他们见一时灭不了火,纷纷跳下水,从水里靠近。月夕更是望见几艘小船正向这边靠近。
这边的船虽然很快动了起来,但毕竟是大船,动的慢,恐怕不到岸边就会被灵活的小船追上。
唐烽也看出了端倪,道:“堂主,这样下去,我们的船恐怕到不了对岸了。”
有武师道:“来就来,我等就在船上跟他们拼一场!”
“不可胡来!”月夕随即道,“既然船夫都是他们的人,可见是有备而来。这是夜里,又在水上,他们人多势众,我们硬只要吃亏。”
“那怎么办?”阿莺忙问。
月夕紧了紧拳头,脑子里转了许多办法,咬咬牙,对唐烽道:“你们几个都会凫水,阿莺的水性也不错。待会儿只消开出一段距离,你便带着阿莺还有兄弟们凫水逃生。”zw.ćőm
阿莺愣了愣,忙问:“小姐你呢?”
“我不会凫水,就待在此处。”月夕道,“你们逃跑的模样显眼些,他们毕竟去追,顾不得这里。这月黑风高的,船又大,我可以找个地方躲起来。”
阿莺听了,面色一变:“那怎么行?船夫都也是贼人,怎会不知道那暗格?他们只要将这船占了,有的是工夫好好搜,到时把小姐搜出来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