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五指山。”
说罢,她又有些遗憾:“可惜,她若是真出宫了,却是无法了。”
“谁说无法。”太后看着戏台上影影绰绰的戏子,笑意森森,“敢在我眼皮底下兴风作浪的人,从来没什么好下场。”
*
有了皇帝的吩咐,一切都变得很是简单。
第二日清晨,月夕的行囊已经收拾好,被太监们搬了出去。月夕跟着引路的宫人走在长长的宫道上,望着两边的高墙和琉璃瓦,觉得像在做梦似的。
就像大半月前,她来到这里的时候一样。
刘荃和宝儿颇是不舍,一路送她出去,看着她上了马车。
走到这一步,与她熟识的人无不感到扼腕。
“女史,何必。”刘荃仍旧不死心。
宝儿碰了碰他,朝他使了个眼神。
到了如今这个田地,一个要走,一个不愿留,再多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
刘荃叹口气,道:“小人便祝女史一路平安,顺顺当当地回到扬州。若见着了公主,劳烦替小人给公主带个好。”
月夕微笑:“谢谢公公。见了公主,我定然将公公的话带到。”zw.ćőm
马车辚辚走起,车轮碾过地面坚硬的石砖,发出特有的清脆声音。
月夕想回头,再看一看那个自己来过两次的皇宫,在心里道个别。
可手才碰到帘子,又收了回去。
她觉得,自己跟这皇宫之间怕是也有些怪力乱神的牵绊。她每回信誓旦旦道别,结果都变成最终还是要回来这里。
再者
月夕望着帘子缝隙里透进来的光,心里叹口气。
她不能将那个地方记在脑海里,也不能叫那人的眼神再留在心里。
一切到此为止吧,是时候向前看了。她默默对自己道。
马车出了皇宫,便直奔郑家。
众人清晨刚得了消息,没多久就见月夕回到来,都震惊不已。
月夕与郑年夫妇见过了礼,将出宫之事大概说了一番,不过,没有提昨夜的中秋宴。
郑年夫妇见她当真回来了,又惊又喜。
“皇上果真只是让你到宫中去叙旧?”孙夫人拉着她,将她打量,“如今呢?你那女史也不当了?”
“正是。”月夕道,“我想,扬州那边还等着我回去,事不宜迟,我今日就启程回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