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他才开口,就看到了书案后面皇帝那张铁青的脸,唬得一下噤了声。
皇帝瞪着门外,只觉这女子简直不可理喻。
有那么一瞬,他十分想冲出去把晏月夕拉回来,但他仍然清醒,知道自己不能失了君王威仪,生生按捺住,让自己仍坐在椅子上。
他如此讲理,告诉她,自己是欣赏她,才想把她留在身边。她虽然可以为所欲为,但为了让她安心待着,不惜撒谎演戏。
可她竟是一点也不领情。
方才,她是在给自己这堂堂天子甩脸色?
简直岂有此理!
不必提点,众人看着忿忿的皇帝,都明白晏女史和他这是又闹脾气了。
别人不敢出声,宝儿却是机灵的,心思一动,道:“皇上,女史去取药了,我去将女史请回来,让她伺候皇上洗漱吧?”
这话,自是在给皇帝找台阶,可是不料,才说完,皇帝清冷的目光扫来,她也立即噤声。八一中文网
“请她做什么。”皇帝面无表情,道,“自今日起,晏女史不许踏入朕的寝宫。”
宝儿和刘荃暗自交换眼色,各是吃惊,却不敢多言,赶紧应下。
*
这一夜,皇帝睡得很是不踏实,仿佛真的得病了一样。
次日天还没亮,他就睁开了眼,而后,习惯地看向外间。
纱帘看着一条缝,外间躺着个人,不过他即刻认了出来,那是刘荃。
头一回,心里也空荡荡的。
见皇帝醒来,刘荃和一干太监宫人不敢怠慢,随即张罗给他洗漱。
不过今日,每个人都觉得,这寝宫里的气氛讶异得很。
皇帝不知是睡得不好还是气还没消,面色阴沉。殿内鸟兽妖邪安安静静,无人敢出声。
从起床到摆驾离宫,皇帝一直留意着身边的人,但始终不见月夕的身影。
赵福德眼尖,得了空当,凑上前道:“女史本在御书房伺候,皇上若想召她来参谋,奴才这就去唤,也而不知她醒了没有。”
“不必。”皇帝淡淡道,“不必扰她。”
可说是这么说,皇帝终是没忍住。
到了中午,皇帝用午膳时,突然把刘荃叫到身边。
“今日点心不错。”他说,“让御膳房另备一份,送回宫里。”
刘荃愣了愣,正想问送回宫里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