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牢扼住通惠河,谈何容易?长久以来,京中都有传言,说他们背后有大人物,只不知是谁。”
细想之下,此事大约不假。
不过月夕瞥了一眼案上那木盒子。
这支短箭,着实让她十分意外。
当时唐烽他们推测,兴许是意外路过的某位义士出手相助,未料却是官府的人。
冯天开倒是没让她等太久,只一盏茶的时间就回来了。
他拱手致歉:“让堂主久等了。”
说罢,他自顾地坐下,笑容比方才更为和气。只见他亲自拿起茶壶,给自己和月夕都斟上茶,而后,拿起茶杯:“我以茶代酒,预祝晏堂主的货船一帆风顺,直抵京师。”
这话突如其来,倒是月夕颇为意外。
她本以为,冯天开就算愿意了,也该再讨价还价才是。
“哦?”她说,“冯帮主的意思,你我这买卖成了?”
“正是。”
“价钱是一成镖银?”
“多一分我都不要。”冯天开豪气道,“我说到做到。”
月夕总算松了一口气,也执杯笑道:“那便有劳盛安社上下照拂了。”
二人聊了些许细节,月夕便起身作辞。
冯天开亲自送她出去。
行至院子里,庭院深深,赏心悦目。
茶舍不止这一处院子,一道小径后面,能看到一处关着的月亮门。月夕听到后头传来些丝竹和女子嬉笑的声音。
“帮主这茶舍,颇是热闹。”月夕道。
冯天开微笑:“这茶舍的茶客是不少,不瞒晏堂主,里头院子里,有个诗社正在聚会。”
“是女子的诗社?”
“正是。”冯天开道,“都是些年岁相仿的官家小姐,每隔几日便回来此处聚会。一道闲聊作诗,好不风雅。”
月夕了然,道:“原来此处,还有官家小姐光顾。”
冯天开苦笑:“这些都是娇贵的客人,高门深闺里养大,规矩多得很。我这茶舍里的仆人,跟外头比是体面的,在官家的人眼里可是砍柴的都不如。莫说进去伺候,就是看上一眼也要被训斥没规矩,故而这附近连个仆人也没有,就是怕冲撞了这些娇客。”
月夕心想,能让冯天开这样的人都似老鼠见了猫一般大吐苦水,想来那院子里的闺秀们果真来头不小。
正说话间,突然,,那月亮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