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复,岂不是露了怯?”
郑昀颔首,道:“倒也有理。”
“不过有一事,我以为颇有些意思。”月夕道,“昨日我听冯天开的话,他们似乎对卢贞十分在意。我想着,冯天开不曾马上答应,兴许也是拿不定主意,是否要放走卢贞的货。”
郑昀不以为然:“若是如此,这冯天开便是个贪得无厌之人。卢贞平时行事低调,从不曾听说他招惹谁人,他打卢贞的主意做什么?”
月夕想了想,也觉得有理。郑年曾说过,卢贞是京城里有名的好说话的人,虽生意做得不小,却向来谁也不得罪,故而在哪里都有几分脸面。冯天开为了正气堂这么个外来的堂口去招惹卢贞,似乎也不至于。
冯天开说话算话,没过多久,崔扬亲自来访,找上了月夕,
郑年陪着孙夫人外出访友去了,月夕也不避讳,亲自出去见了崔扬。
二人见礼,崔扬便问:“如何不见郑昀?”
“上回遭了洪大荣的毒手,他在缠斗中伤了胳膊,歇了好几日。如今在房里睡着了。你若要见,还是下回吧。”
崔扬显然才知道此事,有些吃惊:“伤得重么?他那点三脚猫功夫,为何与人缠斗?”
“被刺开了一道口子,不过已经好了许多。”月夕道,“你知道他的性子的,凡事上了心,就不管不顾地冲在前头。”
崔扬皱了皱眉,随即吩咐手下去将自己的金疮药取来,送给郑昀疗伤。
寒暄一阵,崔扬说起正事:“我今日造访,是因为帮主想邀晏堂主一见,不知堂主现在能否随我走一趟?”
月夕知道有门了,心中一喜。
“现在?”她神色平静,“怎的这般着急?”
“这个,帮主不曾细说,在下也不过传话。”崔扬道,“晏堂主放心,去的是一处茶舍,人来人往的,不会出什么岔子。”
月夕答应下来,带上了唐烽几人,又给郑家留了信,随崔扬离去。
那茶舍开在闹市里。
说是个铺子,对街却没有正经的铺头,只一扇木门,一迎客跑堂候着,门边挂着个牌匾,写着清风茶舍。若不细看,还以为是谁家的宅子。
唐烽等人留在门前等候,月夕进了大门,跟着崔扬七拐八绕,才入了一处院子。只见画眉啼鸣,花木掩映,里头伫立着一幢小楼。
街市的喧嚣都被隔绝在外头,只琴音阵阵,间或从雅间里传来清脆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