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又问:“张大人可在府上?他原说明日要去我那儿给我诊脉,既然我今日来了,就不劳他明日走一趟了。”
“他不在。”说起张定安,凌霄就颇是不耐烦,“他可是大忙人,如今扬州府少了他不会办事了,事事要问他的意思。你若是没有提前个一两日求见,那是见不着人的。他说明日就明日,张大人能者多劳,你何必替他操心?”
月夕在心里无奈地叹口气。
凌霄还在为偷信的事生气,提起张定安就没有好脸色。真不知道皇帝安排他们俩住在一个府上,究竟安了什么心思。
看天色渐晚,该说的事情也都说完了,月夕也就起身告辞了。
回到山庄,月夕拟了名单,让阿莺一一备下礼品,预备着去登门拜访。
“这些人?”阿莺嗤之以鼻,“他们可是对小姐不闻不问的。当初新正气堂行开门礼,他们一个也没来。说是让隆兴行挡在道上了,其实我看,正合他们的意。”
“父亲向来眼神准,看的人不会差。既然父亲愿意跟他们结交,必定有道理。”月夕道。
阿莺点点头:“那我跟五爷说一声,让他随小姐一道去?”
月夕想了想,道:“不必了,堂中事务如麻,离不了五叔。你随我去,然后再找几个武师一道。总把头这些天不是在堂中么?你就让他一道去。”
说起唐烽,阿莺没有立马回答,过了会,才道:“总把头这些日子在工地忙得火热,不若我让新上来的二把头随小姐去?”
月夕抬头看她,看她面露不快,忽而想起凌霄跟她说起的那些事。
她不在的这阵子,这里确实有了许多变化,连阿莺都有心事了。
“总把头在工地闷头干苦力,二把头出去见场面,传出去像什么话,总把头不要面子的么?”月夕和气地笑了笑,看着阿莺问,“你可是与唐烽吵架了?因为那什么庄涛的事情?”
阿莺脸上一热,赶紧问:“公主跟小姐说了什么?”
“公主与我自是无话不谈。”月夕道,“毕竟我才是堂主,这里的事,她都要与我交代。”
阿莺的脸红起来。
月夕那淡淡的笑意叫她又羞又恼,她一跺脚,豁出去问:“那小姐说,庄大哥分明说他要回家娶妻了,可唐大哥和我一道行镖,那么长的日子,我问他庄大哥去何处,问了这么多回,可他却闭口不提,他是安了什么心?”
“能安什么心,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