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
张定安道:“差不多。田放回去了,只留下二十来人,臣下人手有限,没法追查下去。至于万崧,公主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全然指望不上。”
凌霄沉吟,手指在杯盖上轻轻抚着。
“这万崧能罩着隆兴行横行霸道这么多年,在扬州也是一霸了。”她缓缓道,“那日钟老煞攻山庄,阵中有武库的兵器,顺着这个查下去,总有收获。”
张定安忽而一笑,道:“有件事,臣下想与公主商量商量。”
“何事?”
“这万崧贪赃枉法,自是死有余辜。不过要从他嘴里撬出东西来,还须点手段。”他说,“臣下在扬州有些日子,跟他处得也不错,若突然唱个白脸,只怕难办。不若公主帮臣下去找找万崧的晦气,让臣下去唱红脸套话,如何?”
凌霄听了,唇边倏而浮起一抹冷笑。
“说到套话,我倒是想起了凤凰楼。”她说,“你把我灌醉,偷走我的印信,还在半道上截了我和晏月夕的信。这笔帐,是算白脸的,还是算红脸的?”
张定安面色僵了僵。
自己费尽心机绕开这些事,可还是过不去,看来她是不会放过自己了。
他盯着凌霄手里的茶杯,知道自己只要说错一句话,那它就会飞过来正中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