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殿下是否还有别的话?”他问道。
“阁老英明。”刘某人道,“钟老煞已经被殿下的人救下,他遣小人来,是要问阁老一句,这钟老煞,留还是不留?”
李阁老仔细地打量他,并没有说话。
中年人也就垂眸等着,并不多言语。
“殿下此番出手相助,着实让我大感意外。”
“殿下说只是举手之劳,李阁老不必放在心上。”中年人道,“他远在九江,能做的不多。这回若能为李阁老分忧,殿下乐意之至。”
李阁老轻轻点头,又问:“这钟老煞,殿下以为该如何处置?”
“自然不可留。”刘某人平静道,“他坏了阁老的好事,罪该万死。”
李阁老终于露出些许笑意:“那便如殿下所言。”
中年人拱手称是。
说罢,他起身就要走,李阁老诧异地问:“你远道而来,就为了问这句话?”
“殿下说了,李阁老的事没有小事。走这一趟是应该的。”
他说罢,做礼告辞。
事情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李阁老在椅子上坐下,长长舒了一口气。
周兴是个识趣的,赶紧跪地告罪:“小人未料,那钟老煞如此无用,老爷恕罪!”
李阁老斜了他一眼,冷声道:“看来你命不该绝。”
周兴只觉脑门已经淌下了冷汗:“阁老说的是,小人日后必定谨慎办事,再不让阁老失望。”
李阁老看着他烦心,又说了两句话,便把他打发出去。
端坐片刻,李阁老的心思沉静下来。
江东王。
他皱皱眉,起身,打开身后的壁龛,从里头找出一只小巧木匣子。
匣子做工精美,上头雕着一只虎,实则是个精妙的机关,只要轻轻拨动老虎的眼睛,便听“咔嚓”一声,匣子打开了。
匣子里是一块硕大的金砖。匣子有多大,金砖就有多大,拿起来掂量,分量十足。
在那金砖的下头还有一封信。信中的内容,李阁老已经烂熟于心。
这是一封求娶信,是今年年初送来的,信的主人,向他求娶李妍。
可他那时已经知道太后有意采选秀女,所以回信说孙女年幼,希望再考虑一二。
如今看来,当初未断然拒绝,实乃明智之举。
他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