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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得这话,纷纷点头,又七嘴八舌说起别的事。
皇帝在一旁喝着茶,百无聊赖,心里颇是没好气。
晏月夕一通告假,自己爽快了,倒是把麻烦丢给了别人。
他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位宾客问起凌霄,多是对她前阵子得的癔症十分好奇,仿佛都想看她当场发作一回似的。
皇帝想到前两个月的事,便觉得那晏月夕简直胆大包天,撒癔症这种事情,有几个女子装的出来?怕是凌霄本尊也干不出来。
不过,反正丢的不是她的脸。
皇帝越想越觉得气不顺,忽而有了主意。
他对赵福德低语了几句。
赵德福抬眼,露出诧异之色。
他为难道:“可太后寿宴这边”
“但去无妨。”皇帝淡淡道。
赵德福应下。
看着他的背影,皇帝继续喝一口茶,觉得终于不那么无聊了。
她在做什么呢?
是在跟宫人们闲扯,还是看她那些小鱼?反正他不信她真的是躺在榻上养病。
赵德福此去,定可在慧园抓个现行,回头看他怎么数落她。
有时,皇帝觉得自己干的这些事,可称为幼稚,全然不似一个君王。
但他发现,幼稚有幼稚乐趣。他就喜欢给晏月夕出难题,看她一副气急败坏却又不敢发作的样子。
与人斗,其乐无穷。
可赵福德这一趟去了许久,倒让皇帝有几分不耐烦。
赵福德必定明白他的心思,怎么还磨磨蹭蹭的,莫不是被那晏月夕留在慧园喝茶了?
他又唤了刘荃再去,令他一盏茶之内务必来报。
一盏茶才将将够跑个来回。刘荃也不知出了什么急事,但没时间想了,于是脚底抹油,赶紧出去。
太后看人急匆匆的,侧了头,低声问:“出了什么事?”
皇帝道:“没事,让他回去拿个东西。”
太后“哦”了一声,道:“你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方才梁王妃问你看重了谁为中宫,你好歹答上一两句。”
“母后不是替朕答了么?”
“如此说来,我说的是准信了?”太后笑问,“是阿窈无疑?”
皇帝只低头饮茶,没有说话。
太后追着问:“前阵子你舅舅和外祖父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