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由地想起了那幅画来。
若她是季窈或者余夫人,见皇帝将一个陌生女子的画像放在床边,定然也会如临大敌,觉得皇帝对画上的女子有意。尤其是在这皇后迟迟未定下的时节。
月夕却不会如此天真。
这事让她震惊,还有些恐惧。
季窈和余夫人知道了,太后显然也会知道。现在,她都已经无可挽回地牵扯到了太后和皇帝的恩怨之中。
更让人不放心的是,凌霄至今没有一点消息。
月夕只盼着太子的忌日快点到来,她必须好好和曹煜商议。
当然,最危险的,仍然是眼前这个人。
皇帝似乎就是专程为了这香丸而来,喝了半盏茶,说些闲话,全然看不出半点异样的痕迹。
老狐狸,月夕心想。
皇帝也在打量着月夕的神色。
他说着这些废话的时候,想起的是月夕枕头下的那种画像。
这事,他这些日子极力不想记起,可自从走进这间屋子的那一瞬,他还是想了起来,并且忍不住将目光往卧房那边瞟。
有一个问题,他一直很是疑惑。
她真的喜欢自己么?
可为何自己走到她面前,她从来没有那种欣喜的意思?
他自是知道喜欢他的人,见到他的时候是什么模样,看看季窈和京中的那些未婚闺秀们也就明白了。日积月累,皇帝觉得,自己在这方面从来不会判断错。
只有这晏月夕,让他很是疑惑。
好奇心就是如此,越得不到满足,它就会变得越是强盛,让他总是忍不住对这里上心。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
那画像根本无足轻重,是他在自作多情?
这个念头,是皇帝最不喜欢的,但目前看来,却是最有可能的。
皇帝看了看月夕,见她没有多说话的意思,心中一阵不快。
“朕回去了。”他站起身道。
月夕草木皆兵,以为他来这里必然有些目的,一直在心里琢磨着他说什么话,自己该怎么应答。不料,他倒仿佛是真的是来取香丸。
心头一松,她忙起身送他。
二人一前一后,穿过慧园,往大门而去。
月夕与皇帝始终错了半身,无论他走得多慢,始终等不到她上前。
她在怕?
皇帝心里突